不若陛下开恩,赏她点别的?”
皇帝今日开心,也乐得给晴妃捧场:
“嗯?那爱妃说说,赏她些什么?”
“妹妹正值妙龄,不若陛下赏她一场姻缘,如何?”
“哈哈哈,可!周露儿,你可有心仪之人?”
周露儿伏地叩首,郑重回答:
“臣女自小心悦容王殿下,恳请陛下成全!”
此话一出,徐弦月徐明曦皆是一惊。
徐明曦惊得是周露儿的心悦之人居然是秦越川。自己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前世她一心扑在秦昭烈身上,只顾得与他眉来眼去。不曾留意是否有此一出。
徐弦月震惊的是周露儿竟如此不自量力。区区庶女,今日这一出,明眼人皆清楚,自是不可能为妾而去,竟有如此野心。
“这……”皇帝蹙眉,没有料到一个小小庶女,竟然也敢肖想他的皇子。
只是方才答应赐婚,若是出尔反尔,怕是有损皇帝威严。
直接转头问询秦越川:“川儿你意下如何?”
秦越川仍然屹立不动,面无表情,声色冷淡:“王妃未定,焉能纳妾。”
秦越川自是不知周露儿嫡庶身份,只是前世秦昭烈某次宴席被人谋算与人私通,好像就是这个什么周露儿。
印象太差,着实不喜。
周露儿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眼眸水雾弥漫,一副宁折不弯的委屈模样:“殿下,臣女自是不愿为妾。臣女爹爹为户部尚书,臣女饱读诗书,六艺具通……”
“我瞧你不止还会六艺……歌舞妓乐亦是通晓……”
这是把周露儿的面皮搁在脚底下来回碾磨了。
周尚书忍无可忍:
“殿下,臣虽不才,臣的女儿确也是大家闺秀,踏足登门者亦是不知凡几。”
言外之意我女儿并非无人求娶。
“如此便好。”
周尚书又是气了个倒仰。
按理姑娘家面皮子薄,没有谁愿意一再被折辱。
偏生周露儿面皮着实比普通姑娘家要厚上那么些许,仍不肯罢休:
“臣女知晓,王爷素来心仪徐尚书之女徐明曦,臣女愿与姐姐和睦相处,效仿娥皇女英。”
徐明曦只觉得好笑。
同为京都闺秀,自是知晓周露儿。
呵!真是抬举自己,竟然把自己同她相提并论,还以娥皇女英自居。
徐明曦忍无可忍,不待秦越川反驳,率先开口:
“周小姐真是好大的脸面。同我称姐妹,虽说你我皆是尚书之女,我为嫡,你为何?
莫不是平日被人吹捧的多了,便真的识不得自己几斤几两了,庶女也配与我平起平坐共侍一夫?”
说这话时,徐明曦也不敢看秦越川得眼睛。
秦越川想要退婚她是知晓得。
但是此时她不想令众人知晓他们已经决裂,故而也未曾以自己是容王正妃自居。
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句,不愿与周露儿共侍一夫,点明她的庶女身份。
在他之前抢先回答。
她的心里也着实害怕他会说出什么令自己下不来台的话。
毕竟……最近几次向他坦露心迹,秦越川的回应着实算不得……平易近人。
好在,秦越川自顾自斟酒啜饮,不再言语。
众小姐夫人则是窃窃私语:
“原是庶女,瞧她那派头,还以为是嫡女呢!”
“嘘!人家是晴妃的妹妹。”
“那又如何,晴妃的妹妹竟然如此不知所谓!”
周露儿再也无法忍受在场之人异样鄙夷的目光。
向皇帝告罪回席了。
皇帝对这些小辈们之间的争斗看得是津津有味。
反正他也没有打算同意这个周露儿的痴心妄想。
晴妃的脸色很是难看,暗暗剐了周露儿一眼,心里唾骂: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用了那腌臜玩意儿也笼络不了男人的心。”
面上还是笑吟吟的同皇帝道:“是……露儿没福气。”
皇帝不置可否。
皇后太后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亦是鄙夷。
上手天家的反应,周家原配的嫡女一览无余,也假借与身旁姐妹闲聊,冷嘲热讽了一句:“有些人啊,就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上不得台面。”
周露儿自是听到了,咬牙切齿,心里暗恨:
“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