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急着给爹爹扣帽子!同为徐家人,若是爹爹出事,徐家哪个逃得了!”
“够了!”徐广海厉声呵止:
“据说那阿芙蓉是从老三的商船里翻出来的。此事八成与老三脱不了干系!
为今之计,便是上奏表明,老三近两年所做之事徐家概不知晓。
这本也是实话。”
“若是板上钉钉,圣上如何命刑部彻查,还让容王亦是参与调查,说明此案有疑点。
仅凭从父亲商船搜出证据不足!
大人以为,仅一句概不知晓就能撇清干系吗?”
徐弦月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只为父亲感到心寒。
明明今日中秋宴上,徐广海还用父亲找到的珍宝做贡品献给皇帝。
有光可以一起沾,一但听说有祸,便要划清界限,撇得远远的。
明明他们是亲兄弟啊!
难道不应该手足同心,携手共进退吗。
想到父亲这些年为徐家所做的一切,徐家的吃喝用度父亲主大头。
为了她这个女儿,额外替大房贴补了多少,且徐弦月的平日所用皆不需走大房公账!全是清寒院私账。
她只是觉得不值!
“三姐儿……”看着他们争辩,沉默许久的老夫人再次开口:“事到如今,三房怕是保不住了……不若你……出去避避风头……
若不然京都各类聚会你也不便露面。
徐家不止有一个女儿……曦姐儿,眼看就要说亲了……榆姐儿也是……”
“呵,祖母是担心我妨碍着姐姐吗?”
“徐弦月!你怎可如此对老夫人说话!”牵扯到她的曦儿,杨氏很是不悦,怒斥了徐弦月一句。
容王和祁王都对她的曦儿颇有好感。
未来指不定会成为哪家王妃,怎可因为一个无官无职商贾二房坏了她的好事。
她一个商户之女,无才无德,没什么出路就罢了,她的曦儿可不能跟着遭连累!
对,把她送走!
“三姐儿,你也不忍心因为你一人连累全家姑娘都抬不起头不是?此事话虽难听,但是要顾全大局。
我江南有个庄子,不若你倒那边避段日子?那边应是也无人认识你,也自由些。”
徐弦月心里冷笑:
呵,这是欺负她无母家,随处便可打发了?
虽然提前从秦越川口中知晓,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毕竟父亲是徐广海的兄弟,是老妇人的儿子,毕竟她同她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
哪怕豢养宠儿这么些年也该是有感情的吧。
徐弦月只觉得孤立无援,头阵阵发晕,眼睛似乎也是酸涩难耐。
她不欲再面对他们,她只觉得恶心,不论是心里的,还是身体的。
“我相信爹爹,他行得正坐的直,断不会与此物有所接触。
真相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会如你们所愿,离开徐府。
不过既然你们想与三房撇清干系,那边就撇得干净些。
近两年三房供给的米粮面食,菜蔬干果,甚至金银玉器等皆撇清了好。
免得将来官府查账牵涉不清,将你们视作同党!”
“你!”大夫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