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济世堂后院。
卸下易容,展露真容的少女赫然正是徐弦月。
来不及稍作休息,徐弦月重新点粉上妆,带上面具,换好布衣。
“薛神医”,重新出现在“济世堂”。
徐弦月长吁一口气。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青阳登门了。
碧霄楼。
徐明曦此生最厌恶的之地没有之一。
当她如约来到秦昭烈所在雅间时门前时,心中抗拒更是溢于言表。
她知晓,这个雅间是秦昭烈常年包下的,每每和徐白榆幽会便会在此行苟且之事。
每想到此,徐明曦都恨不得将二人剥皮抽骨,除之后快。
她强自压下恶心,推门而入
秦昭烈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秦昭烈起身相迎。
当他用那饱含“深情”眼神望向她时,徐明曦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然而她不能,为了复仇,她必须忍耐。
她想着前世当真自己的愚蠢,如此显而易见的浮夸深情,竟然把自己迷的神魂不知,痴心错付。
如今重来,定要让他吃尽苦头。
徐明曦手指握拳。
指甲嵌入皮肉,疼痛令她清醒。
学着徐白榆的做派,她也是表现的一副柔情款款的样子,视线与他温柔相对。
秦昭烈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粉拳,极近温和的同她说:“曦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可有想我。”
徐明曦嘴角抽搐,强扯出一个笑容回应:“自是……想的……”
只是以往那句“烈哥哥”,如今是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了。
“为何中秋宴那次,你都不来寻我……”
徐明曦垂首假作羞恼,实在不想面对秦昭烈那副虚伪面容:
“那时母亲也在,实不方便。”
“我理解曦儿,每每不见,总是思念。倒是不如三哥,每次总有办法与你偶遇相聚。”
徐明曦心绪翻涌。
心中唾骂,秦昭烈有何脸面同阿涉相提并论。
见她不答,继续诱哄:“曦儿你应当知晓,我被秦越川设计,‘泊运司’已失。
然而,秦越川为人阴险,竟然残害当初与我交好的同僚来报复我。”
徐明曦震惊,倏然抬头。
口中喃喃:“他竟然……”
如此果断!干得漂亮!
秦昭烈却误会她是对他感同身受,:“是啊,那些同僚何其无辜,因我遭受迫害。
我实在于心不忍,不知你可愿一伸援手,避免无辜者受我牵连。”
徐明曦此时,当真来了兴趣,真诚发问:“你待如何?”
秦昭烈将她的柔荑合于掌心,凄楚怆然道:“曦儿只需打探出他知晓多少,想要迫害哪些同我交好的同僚即可。”
徐明曦暗自撇了撇嘴角。
就是从阿涉那里打听到底知道他多少底细。
徐明曦假意迎合:“你且放心,我定会为你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