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匪掳劫一夜。
秦越川内心更为自责。
想起她清丽脱俗,笑语晏晏的面容,秦越川的胸腔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熊熊怒火,吩咐道:“按照这布条上面提示的地方去找。”
“若有发现,即可回我。”
面对祁墨白,秦越川面上又多了一抹探究之色。
他声音冷漠的问到:“你与她如何相识。”
祁墨白如实回答:“在下与徐小姐机缘巧合,在她的商铺相遇,徐小姐曾经对我施以援手。”
她的商铺?
秦越川回忆,她的父亲经商,她的手下有几间铺子确实也不奇怪。
“你与她相识多久?”
“算不得相识多久。在上次徐小姐施以援手之前我只是她的店铺的常客。”
秦越川莫名有种警惕:“你与她交情不深,竟然亲自前来给本王送信。”
他的语气冷硬,对祁墨白谈不上友善。
祁墨白依旧不温不火的回着:“徐小姐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在我有难时帮助于我,如此举手之劳所能帮到徐小姐不足挂齿。”
彬彬有礼,回答无一不妥帖,无一不合情合理。
可是秦越川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来不及细想何处怪异,就听到有人回禀:“王爷,那边有点不一样。”
秦越川暂且将祁墨白抛之脑后,快步走了过去。
“有什么发现?”
“王爷,你看,此处这里多了好些花朵,虽然被风吹的零散,但是依旧大概可辨别那朝个方向——”府兵手指向一个方向。
祁墨白上前查看道:“是忍冬花。”
又四下探查:“这附近并无忍冬花,很显然是有人特意留下的。
大概是徐小姐留给我们的指引。”
秦越川听后,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随着忍冬花的散落的痕迹一路走去。
只是越走,忍冬花越是稀少。
很显然,应该是她戴在身上的花朵不够用了。
但是附近也有些许草木植株倒伏的痕迹,想必这波人就是带走徐弦月的那一波了。
秦越川又依着如今的痕迹追寻而去,终于,在一处矮坡林间,看见了对面高坡的寨子。
想必,那就是山匪的老巢了。
“徐小姐,就在此处吗?”
“嗯。”
若不是徐弦月深陷其中。
这么一个小小山寨,秦越川集结兵马灭了它易如反掌。
不过此时需探查徐弦月所在位置,最好可以悄无声息将她带走,然后就可以踏平了这个匪窝。
远远观望着,这匪窝布局竟然还有几丝军营的痕迹
想到来时他们做的掩盖手法,秦越川似乎猜到了什么。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入夜。
徐弦月,你且再等一等。
时间越久,徐弦月的心里越发不安。
也不知道张叔能不能猜出他的用意。
不知道秦越川是否已经发现那个“徐弦月”是假冒的。
不知道她留下的痕迹还在不在。
徐弦月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臂弯里。
将自己团在堆满货箱的角落里,默默祈祷着事情发展能够如她料想的那般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