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初时并不醉人,奈何她的酒量实在是差。
不一会双颊布满红霞,仿佛一只熟透的红苹果。
夏雪杳双眸微有迷离,看人似乎都点有点重影了。
她晕晕乎乎的揉了揉眼睛,看向身边的秦行越:“……方才就想说了,王爷今日穿的当真好看……就是可惜……”
秦行越一听来了兴致,笑问:“可惜如何?”
“可惜颜色淡了点。
我,我眼神不好。
你要是,穿个亮色的衣裳,我一定在街上一眼,就认出王爷。哈哈。”
边说还边指了指他的天青色衣袍。
徐弦月听见她有些“失礼”的发言,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赔礼道:“王爷勿要见怪,杳杳未曾饮过酒水,贪多了几杯。她毫无恶意的。”
夏雪杳扯下她的手,微阖双眸道:“我说的是……实话!”
“是,是,杳杳。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徐弦月心里有点为她担心,这个样子,怕是不好再待下去了。
“徐小姐无需担心,本王稍后会命人煮些醒酒汤来。雅间屏风后后面有供休息的卧榻,还是等夏小姐酒醒之后再行离开比较妥当。”
徐弦月一想也是,就扶着夏雪杳向屏风后走去。
秦越川和秦行越自觉退出雅间,站于走廊尽头。这里特意留出小块空地不作任何桌椅摆放。
只开了一扇窗口,由此望出去,可以看到整条街道。
往来行人如织,车水马龙,世间百态。
尽收眼底。
“三弟与那位徐小姐可是相识?”
虽然席间言谈之间仿佛初次相见,但是细品之下,绝非如此简单。
秦越川不避不闪:“确实因‘案件’偶遇几次。只是未曾多言。”
“我明白了,此事我会为你保密的。”
秦行越自以为了然秦越川的心思。
“不,无需保密。恰恰相反。”
秦越川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语气。
“你……!?”秦行越又有点惊讶,今日他这三弟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啊。
片刻之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会意一笑:“我懂了……放心,我知晓该如何了。
我自有分寸。”
秦越川见他明了,也不再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女子的声音响起。
是徐弦月和夏雪杳。
夏雪杳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对于刚才的所做所言。
她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他与秦行越初见时的情景。
只是此处实在没有湖能让她跳。
她垂着头,躲在徐弦月身后。实在羞于面见秦行越,心想:
完了,好不容易有个谈得来的知心好友,让她一顿饭给搞砸了。
以后他怕是不愿意再见她了吧,也不会愿意跟她讲“游记”了。
徐弦月感受到了后背强烈的阴郁,知道夏雪杳一定想快点离开这里。
“王爷,杳杳并无大碍了,若无他事,我们先行回去了。”
秦行越看到一旁巴不得缩成一团的夏雪杳,心里好笑,知她害羞。
也不多言,笑着颔首让她们先行离去了。
只是转身之际,又听他道:“夏小姐,本王下次会穿亮色衣衫的。还望夏小姐可一定要一眼认出本王啊!”
夏雪杳无地自容,脚下如着了火一般。一手捂脸,一手拉着徐弦月匆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