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小姐,徐小姐不受您的菜,您请回吧。”声线冰凉,语气冷漠,无一丝感情。
徐明曦被落脸面,心底愤然,却也无处宣泄,只得悻悻离去。
男子席位这边,贺薛怀的近侍陈松结束探查,回到席位。
“主子,并无异常。无守备军踪影,暗处也没有弓箭手一类。”
“嗯……好。”
“想来应是巧合,这赤葵与您体质相冲,知道的人甚少。
且京都难得,应是单纯为宴席准备,并非针对与您。”陈松悄悄瞥眼上手皇帝,继续道:“且即便是动手,此时并非最好时机。”
“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并非是他草木皆兵,只是自回京都以来,明里暗里遭遇的刺杀数不胜数,实在令他不得不防。
案几上的酒菜皆被他一一验过。
若要保命,不可放过任何异常。
何况,这赤葵………
贺薛怀浅抿一口酒水,心底仍是有些不安……
“陈松,这赤葵……”
“主子,这赤葵属下查探过,席间众人俱备。”
猛地,贺薛怀想起了什么,转身急急问道:“席间众人俱备?女席也是如此!?”
“是……主子有何异常吗?”
贺薛怀扭头扫视大殿一圈,却仍未见的熟悉身影,她的席位此刻也是空空如也。
贺薛怀心下一紧,暗道:
“糟了!”
假装不胜酒力,撤离席面。
偏殿,秦灵若心急如焚,不住得在床榻前来回踱步。
小蝉侍立在徐弦月身侧,不停得为她擦拭额角汗水。
夏雪杳亦是担忧得看着闭目躺在床榻上的徐弦月。
方才还好好的,大家吃菜喝酒相谈甚欢。只是徐弦月突然感到有些不适,本以为是有些不胜酒力,来到偏殿休息片刻,帮她煮点醒酒汤应该就没什么大碍……
可是,事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灵若的贴身宫女雪鹤自外面推门而入,秦灵若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样?御医可来了?”
“不曾,奴婢方才去请御医,所有御医皆被调走,无一人值守。”雪鹤也有些焦急。
“全部都调走了!?无一人值守?糟了……
皇兄托我照拂,我都帮人照拂到躺倒榻上了……”
秦灵若满目惶急,欲要开门寻救兵,正要跨出房门,便与来人撞个满怀。
是秦越川。
秦灵若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隐隐带着哭腔道:“皇兄……对不起……我……”
秦越川见她如此,预感不妙,面色冷沉,跨步入了内间,边走边问:“月月怎么了?”
“我不知晓,月月突然觉得不舒服,我以为她不胜酒力,带她来此休息……就变成这样了……”
秦越川已近榻前,榻上的少女面色苍白,柳眉蹙起,双目紧闭,很是难受的样子。
秦越川附身,缓了声音,轻轻唤到:“月月,月月?可能听见我说话?”
徐弦月似有所闻,长睫轻颤了几下,吃力的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得应了一声:“……王爷……”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腹痛吗?”秦越川温柔地问询着。
同时脑海思索着,有几分中毒的可能。
“身上,胳膊……痛……痒……”
秦越川闻言,不假思索地撩开她的袖口,露出一节手臂替她查探。
嫩白如藕的小臂上,暗红的斑点如絮一般,密密地散落其上。指尖轻轻触碰,也不是寻常的柔软细嫩,甚至还有些微微地肿胀。
秦越川拧眉,面寒如冰:“可有请御医?”
“请了,但是所有御医皆被调走,无一人值守……”
秦灵若有些底气不足,从秦越川进屋开始,周遭的气氛就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