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薛怀摸了摸她的发顶,轻哄道:“月月不必害怕,你的本事是你娘亲教你的吧,你近年来行医,可有听说此毒?”
“不曾。”
徐弦月头垂得更低,果断又心虚地回他。
“嗯,也是,此毒如今已是罕迹,当日那赤脚大夫给我服此毒时也只有一点点。
我之前听说北玄境内曾出现过此毒,想来还是有很大希望的。你不必担心,舅舅会帮你寻找的。
既是出现过,掘地三尺,我也会找出来。”
“舅舅,非要这个不可吗?其他毒不行吗?”
“月月,我不是与你说笑,这是毒,命只有一条,怎可乱试!既是知道此毒有用,专一寻它就可以了。如果你听说了,有霜炽的消息了一定要告诉舅舅。
你已经吃过一次百毒丹,已然很不妙了。”
“我知道了。”
徐弦月没点头,也没答应,只是应了一句。
“舅舅今日这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就不要告诉旁人吧?”
“那是自然,如此紧要的事,我怎么会随口乱说。”
今日这顿饭,实在是索然无味。
回济世堂的路上,徐弦月有些心事重重。
脚下宛如生根,寸步难行,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五指缓缓蜷起,紧握成拳。喃喃着:“这么巧吗?”
徐广海还在因着如何向圣上讨要紫丹参而愁苦,唉声叹气,在房内来回踱步。
忽有暗卫前来禀报:“老爷,紫丹参有消息了。”
徐广海精神一振,眸底闪过一抹精光:如此之快,难不成,紫丹参已经易主?
“快说,什么消息。”
“紫丹参不在宫中了,在祁王府!”
祁王府!
徐广海仰天大笑:“果然天不亡我啊!天不亡我女儿徐明曦!”
祁王府,祁王对徐明曦有意,他是清楚的。
如此看来,也不必舍下脸面进宫求圣了!
压在心口的千斤重担瞬间消失,徐广海畅快的吐了一口气:“今日,我要去见祁王。”
收拾妥帖之后,徐广海昂首挺胸的出了徐府。
祁王秦昭烈,素日爱慕他的女儿,徐明曦。
心上人危在旦夕,岂能视若无睹?
说不准,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迫不及待的奉上紫丹参,顺势讨好他,博得他的好感,以便求娶他的女儿。
徐广海越想越是兴奋,坐在马车里,就连“哒哒”地马蹄声似乎也变得十分悦耳。
手指无意识的随着马蹄节奏轻点着,好不得意。
到了祁王府门口,徐广海昂着头,抬步下了马车。
微昂着头,冲着门外府兵道:“烦请通禀,徐府徐广海求见祁王殿下。”
府兵不为所动,只硬邦邦回了一句:“没有拜帖,不得入内。”
“我是前兵部尚书,是徐明曦的爹爹,徐明曦知晓是谁吗!说不定也是你们未来的——”
“不管是谁!没有拜帖就是不行,管你是前兵部尚书,还是现兵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