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皇帝板着脸,严肃认真问道:“你可思量清楚了?”
“儿臣深思熟虑,儿臣确实心怡徐家嫡女已久。
怎奈先前是皇兄捷足先登。
如今皇兄已然退婚,如今与徐家嫡女没有任何瓜葛。
儿臣遂斗胆,前来请求父皇赐婚。”
“奥?我怎么听说你是与徐广海做了什么交易,以此结亲?”
身为帝王,最敏感的便是结党营私,何况之的事,徐广海与秦昭烈交往甚密,让皇帝不得不防。
皇帝面沉如水,冷声开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娶徐明曦,你当我不知?”
兵部尚书位置空缺,皇帝尚未选择他人补上。
群臣众说纷纭,有说是对众臣的警示,徇私受贿即便是官至尚书也难逃其咎。
有说是一个诱饵,借以试探他的儿子们的狼子野心。看哪方势力蠢蠢欲动,想要安排自己人手。
还有一种说法,也是众臣大多认可的一种说法,徐广海深得圣心,皇帝如今是碍于颜面将其降职,有朝一日还会将他官复原职。
徐广海与秦昭烈同被禁足,但是徐广海自是比不得秦昭烈手眼通天,人脉广泛,里边禁足朝内动向依旧一清二楚。
徐广海近期本就因着“舍弃三房”被评无情无义,且被降职后更是门可罗雀,无人登门与之亲近,朝中动向知之甚少。
也不知若是听了这些传言,心里会做何感想。
而当下,皇帝虎目圆视,冰冷开口:“旁人不知,你是朕的儿子,朕会不知晓你心里是何打算?”
秦昭烈伏地叩首,佯装微有惶恐:
“父皇明鉴,儿臣,这次当真只是为了徐明曦,并无他想,儿臣难得有属意的女子,既是皇兄退婚,儿臣不嫌弃她曾经与旁人订亲,仍愿意真心求娶,请父皇恩赐!”
见他仍不承认,皇帝冷笑:“既是如此,你要娶徐明曦也可,只是以后徐广海濯升就难了,你可还愿意?”
秦昭烈听了眉头拧起,但也只是片刻,又恢复从容,他的头一直是低垂着,皇帝并未察觉出他的面上变化。
声线平稳道:“儿臣愿意。”
这倒是有些出乎皇帝的意料,难不成,他当真只是为了徐明曦?并非是为了将徐广海掌握在自己手里?
“父皇如此说,是同意儿臣的请求了吧,儿臣叩谢皇恩!”
还不等皇帝从自己的思虑中抽离,秦昭烈反客为主,率先谢了皇恩,这倒是让皇帝骑虎难下,如今看来,怕是不应也得应了。
本是意在试探一番,却被这臭小子倒打一耙,皇帝胸口有些憋闷,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抬腿力道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烦躁喝道:“滚滚滚!”
“儿臣谢父皇圣恩,儿臣告退!”
秦昭烈又补上一句,此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秦昭烈出了皇宫,隔着高高地宫墙回首望了望巍峨的殿宇。
他自是知晓皇帝方才只是试探,身为帝王,怎么可能因着臣下的三言两语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呢?
若是皇帝本就有意将来重新令徐广海官复原职,无论秦昭烈娶不娶徐明曦都不会改变什么。
若是皇帝无意……那秦昭烈一切都按照原计划来进行。
无论如何,徐明曦他是娶定了!
理清思路,秦昭烈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离开了皇宫地界。
而此时的秦越川也是收到了皇宫内线的传报,知晓了方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