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略感伤怀:“后会有期。”
便目送着邱柠重新另择道路往城门口方向而去,直至片刻之后身影消失于人海。
徐弦月正要吩咐车夫继续前行,却听徐远山对他说:“月月你先回去,我去寻你张叔,出门之际,我还有话对他说。”
徐弦月不以为意,往年皆是如此,远行之际总是照例去话别一次的。
“爹爹,你可莫要喝太多酒,每次于张叔一起就……”
“知道了,知道了,你爹我都是多大的人。”
“您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给我找不一样的麻烦。”
徐弦月撇嘴反驳。
“今日不会了,时间不早了,我不与你多说了,我先走了,离徐宅不远了,月月自行回去即可。”
徐弦月叹了一口气,罢了,回去差人跟着爹爹好了,免得酒后又惹出什么“祸事”。
临行前,还是需要做些准备,还要同秦越川告别一声才好。
想到又有理由去见他,徐弦月的心里不免有些欢喜。
霜炽有了一丝眉目,或许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雨势渐缓,却仍见不得一点日光。
徐弦月同小蝉,小舒准备着出行衣装用品,路途遥远,她盘算着还要重新预备些药粉药丸类的防身用品。
正思忖着还缺漏些什么的时候,门外有丫鬟传报:“小姐,老爷回来了有些,看来得醉的不轻。”
她就知道!
爹爹哪里都好,只是酒量奇差,酒品又不佳。
徐弦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知晓了,送老爷回房,顺便煮碗醒酒汤。”
丫鬟应答,却也没有立马退下,似乎是有些迟疑。
“怎么了?”
“那个,老爷是容王送回来的——”
徐弦月“蹭”得起身,惊呼道:“爹爹跑到秦越川那里‘耍酒疯’了?”
“不知,只是容王亲自将老爷送回。”
徐弦月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道:“唉,我知晓了,你先去备醒酒汤吧。”
徐弦月苦难扶额,对自己的爹爹真是说不出的无奈。
赶到待客前厅的时候,秦越川已是等候多时了,不疾不徐的喝着不知道第几杯茶。
“秦越川,我来晚了,爹爹实在醉的有些厉害,我不放心——”
“无碍的,月月,我只是今日出门,回府途中遇到的徐叔,瞧他似有醉态,才顺路将其带回。”
“爹爹他,平日不是这般不靠谱的。”
秦越川轻笑,见她有些不自然,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我大概从他的口中得知,徐叔近日即将出门?”
“嗯,还未曾与你说,不是只有他,我也要随着去的。”
秦越川此刻敛了浅笑,目色认真地询问:“月月也要同去?”
“是的,本想着最近与你道别,不过今日既然你来了,也正好与你说。”
“我从徐叔口中知晓你们要去江州?非我不允,只是江州途经利州,青州,我总有些不安。”
“为何不安?”
“大约是近日处理事宜皆与利州有关吧,月月定要非去不可吗?”
“嗯,我确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有爹爹同行,不会有什么事的,秦越川你不要担心。”
见她执意如此,秦越川只得依从她的想法:“我会派几人与你们同行,保护你们的安全,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既然是月月想要去做的,我都会支持你。”
临走之前,秦越川紧紧的抱了抱徐弦月,想到徐远山在马车上的醉语,有关她的“孤命批言”秦越川越发痛楚。
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呢喃:“月月,待你回来我们就定亲,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