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
当日在碧霄楼的贵女都纷纷站出来替贺云音说话。
不对,应该是替徐明曦说话。
贺云音见如此多的人同自己站在一边,腰杆子不由得又挺直了几分。
侧头对上手的太后说道:“太后,您都看到了,不是音儿信口开河,这么多贵女,都在帮音儿说话。
音儿可没有冤枉徐大小姐!”
太后瞧着这些小辈们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的,多少也明白了个大概:
看来是这曲子原本是有人带到碧霄楼和大家一同赏评,完善,是这群小丫头的通力合作改成这样的。
结果被这个徐白榆,一把子揽过来,充当自己独创的来讨她欢心。
着实也太不要脸了些!
方才升腾起的一点好感,如今全被掐灭了。
太后面容也不由得有些冷肃:“徐大小姐,你专门为哀家宴会准备曲子,弹奏给哀家听,哀家很是开心。
不过,若是没有那个本事,没有那个才华自己创作曲目,你便是集合大家的想法,将这曲子博采众长也是无碍的。
可是,你怎么能利用了诸位贵女的心血,然后恬不知耻地说是你自己独创的呢!?
这是什么道理?莫不是你是瞧着诸位小姐都是心善的,好脾气的?
忍得了你当众的作为?”
这话,算是说的极重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罪过,太后也只是认为,她是少年心性,好抢风头了些。
只是,凡事都得有个度,这徐白榆委实太过分了。
徐白榆百口莫辩,她听明白了太后的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明明就是她自己的曲子啊!!
徐明曦是如何知晓的,徐白榆甚至担心徐明曦作乱,特意在伶音阁学习的。
徐明曦到底是如何把曲子带到碧霄楼的!?
徐白榆有口难言,只是摇头:“太后,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见她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太后很是生气:“徐大小姐!此事人证物证俱在!
你还有何话好说!莫不是你认为哀家是蠢得,你这小小伎俩能能蒙骗得了哀家!
小小年纪,虚荣心竟然如此之大!”
事已至此,徐白榆只能跪地求饶,哭喊着:“太后饶命,臣女,臣女……”
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只清楚太后生气了,当下还是保命要紧,万一太后怒极之下,“赏”她几个板子,那可就不妙了!
她跪在台上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像有一团纷乱的丝线,纠结缠绕,找不到头绪,也理不出脉络。
今日一切本应都是水到渠成的……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个变故!
她猛然想到秦昭烈,虽是跪着,仍然悄悄偏头看向男席,希冀地找寻秦昭烈的身影。
“祁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一定会为我说话的!”
徐白榆的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可是,她将整个男席面孔一一扫过,却始终没有看见自己期待见到的那张面容。
秦昭烈不在席位上!
徐白榆想到这个可能,身子有些虚软,险些在原地瘫倒。
“刚才的一幕,他是恰好离席没有看到,还是,刻意避开了?因为被抢风头的,是他名义上的祁王妃,徐明曦?”
徐白榆的心里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