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烈应是也担忧孙游吐露知晓的,想将他控制起来。
那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王爷,孙游他说……”
青阳刚要说什么,被秦越川打断:
“策反的我都不用,何况是墙头草。此事之后,照旧,推给‘好心人’。”
秦越川遥望远方,他不能一直伪装成是秦霁昭做的,此事他急需一波非容王府的人替他做事。
而且,月月也需要。
秦越川凤眸半眯,对青阳说:“你去替我做件事。”
青阳策马上前,附耳到秦越川身边,越听神情越是肃重。
“我定会办好的,王爷!”
“嗯,那我们回去吧。对了,派人去看看劫持我们马车的那人是否活着,若是活着‘撬’开他的口。”
“是,王爷。”
秦越川这才发觉怀中的徐弦月似乎许久都不曾出声了。
秦越川担忧地拧起眉头,垂头瞧了她一眼,却见她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轻阖眼睑,呼吸轻细绵长,是睡着了。
也是,今夜她也受惊了,应该也是疲累至极。
用手探了探面颊,额间,发现并未发热。
他这才放下心来,取过青阳递来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一手护住她的脊背,一手牵着缰绳,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这才策马缓行离去。
孙游听说此事,心里怕的要死。
他思量一夜,觉得秦昭烈本次想要劫杀自己的可能性很大!
幸好,他提早了一步,投到了容王阵营,容王应该会保他一命吧。
看来今日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还是正确的。
秦越川回了孙游的府邸,安顿好徐弦月。
回到书房将此事复盘,他越发觉得秦昭烈这次绝不简单。
约莫此次以后,他的毒已解应该会被秦昭烈知晓,不过也无妨了。也会让他有些忌惮。
他恨不得除去秦昭烈而后快,不过此时不能。
他还尚未清缴完毕他的所有势力,若是秦昭烈死了,一切也都归于皇帝手中。
秦越川不愿自己的谋划平白便宜了老皇帝。
不过,他也不会白白忍了这口气。
想起吩咐青阳做的那件事,秦越川闭目思索,在面前铺展了一张凝霜纸,提笔蘸墨,写下二字——玄宵。
次日,孙游等人听说,那梁永形容惨烈,如今已算是一个活死人了。
昨日赴宴官员听闻这个消息,俱是对秦越川起了惧怕之心。
“王爷,梁永就如传言所说。不过阿娜罗不知所踪了。”
“嗯,无妨,此事与她牵系不大,不必理会。知会容王府那边的人注意秦霁昭与秦昭烈的动向。”
徐弦月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痛乏,骨子都透着酸疼,头也昏昏沉沉的,如密密针扎一般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日的突发意外造成的。
“唔……小舒,小蝉,现在是几时了。”
她起身,自床榻坐起。
口干舌燥,喉咙又干又涩。
低垂着脑袋慢慢地走到桌边,想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一杯温茶润润喉咙。
还没有摸到茶杯,一杯温水递到了她的手边:“这里,喝吧。”
徐弦月陡然清醒,这声音,不是小舒小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