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榆挑眉,没有想到他会提出如此要求:“本宫为何要与你做交易?”
“就为这冠子,若是交易达成,小的愿意奉送娘娘。同时娘娘三个月的珠钗首饰,不限数量,小店全包,不取分文。”
“当真!”徐白榆有些惊讶,这个华彩阁东家居然如此大手笔。
她的首饰铺子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件件皆是价格不菲,如今竟说以此为交易,赠她三个月!
徐白榆有些心动了。
但是依旧维持着些许理智:“本宫倒是好奇,什么交易,竟然使得东家下此血本。”
徐弦月近前一步,在徐白榆的耳侧,只低语了三个字:“杀容王。”
随即起身,若无其事退回原处。
徐白榆错愕抬头:“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徐弦月淡然道:“贵妃娘娘稍安勿躁,其实您细想,这事也没有那么难做到。
众所周知,都知晓他目前是在京都大牢,已是阶下囚,既为阶下囚,刑罚加身也是有可能的,当今陛下本就想要处死他,如今早死一日,晚死一日又有何区别呢?
无声无息,全当他是在某一次审讯中支撑不住,咽气了而已,您说对吗?”
徐白榆不置可否:“不过,即便你扮做宫女跟在我的身侧,你也是不能近前的。
连守卫每日都是相互查验,以防有贼人混入,据说还有仅他们内部知晓的口令。本宫只是一介妃嫔,可做不到获取密令。
你若想要混进去也是难上加难。”
徐白榆有些惋惜地舞弄着手上的寇丹。
“娘娘此言差矣,我知晓我不能近前,但是娘娘可以。”
徐白榆凌厉抬眸,怒极反笑:“奥?你竟然想让本宫动手。本宫凭何为你手染鲜血?”
徐弦月不慌不忙,跪下求饶:“娘娘恕罪,是小的要求过分了,小的愿意加码,一年之内,娘娘的首饰依旧是不限数量,不收分文。”
徐白榆当下真的是按捺不住心中狂喜。
她每月在华彩阁订购头面的银两支出着实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一年……那华彩阁岂不是变成了她私人的首饰铺子!
“本宫还有要求,本宫所用的首饰,你不许再卖给旁人。”
“可以,小的答应贵妃娘娘。”
“好,本宫应你,择日就……”
“贵妃娘娘且慢,小的有一小小要求。可否用的小的东西来取容王性命?”
“你的东西?什么东西?”
徐弦月掏出袖中瓷瓶,双手奉上:“可否用小的的毒药。”
徐白榆察觉有些不对,狐疑问道:“为何定要用你毒药?宫中毒药数不胜数,莫非你……”
“并非如此难以理解。小的之所以要杀容王,是他当年就是以此药毒害了小的亲人。
小的有亲人在容王手下做事,只是一件事有了些许差错,便被赐毒。
小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着,反正容王早晚是要死的,不若死在的他曾经所赐之毒上,也算还施彼身,为家人报仇了。”
徐弦月这个演得动情,还忍不住挤出了几滴眼泪,好似当真身负血仇,磕头请求道:“求贵妃娘娘成全。”
徐白榆再无怀疑,能用如此大手笔只为换秦越川一死,这个东家也是个能豁得出去的。
“好,本宫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