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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艳的声音渐渐变小，到最后几乎和蚊子叫差不多了。她的心里没有底，谣言已经散布出去了，还有多久抵达季菀的耳边还是个未知数。

从目前的形式来看，傅危对季菀明显是一个维护态度，万一那个女人再恃宠而骄，添油加醋地要追究，那自己的家族企业岂不是……

傅危的嘴角轻轻上扬，他的本意并不是想替季菀树立敌人，周艳既然已经退了一步，他自然也愿意给一个台阶下。

“损坏名誉，只要我们想，草拟一份律师函不过抬手的事情，道歉，你的诚意？”

周艳身旁的女企业家明显要聪慧的多，她轻轻地拉了拉周艳的袖子，示意她抓紧这个机会。而周艳则是咬了咬嘴唇，她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

“我会和她公开道歉。”

在周艳看来，公开道歉已经是很损失面子了，话是从她这儿传出去的，结果还没捂热就自己出来打自己的脸。

“道歉只靠嘴？我要是没记错周家和季海集团似乎也有相同业务的领域吧？”傅危好心地提点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的周艳整个脸色都白了一圈，傅危的话什么意思？让自己的家族企业退出和季海集团重叠的业务领域么？那造成的损失难以估量。

“去和季海集团合作看看？她到底是花瓶还是真有干才，时间长了你自然清楚。”余光瞥见有其他的企业家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来，傅危轻飘飘地撂了一句话，离开。

而周艳则是皱着眉头思考，听傅危这个意思，似乎只要和季海集团合作，自己的家族企业似乎就可以在江城留下一席之地？

会场中，季菀已经喝的有一点微醺了，她酒量固然在线，可耐不住搭话的人实在多，和最后一个企业家客套了一下后，她端着酒杯走到了接近阳台的僻静角落。

“我听说那个季海集团总裁上位的手段脏的很……”

一点窃窃私语传入了耳朵，季菀还没来得及细听就听见了一道呵斥声：“未知全貌，不置可否，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季菀的眉毛微微一挑眉，看向替自己说话的女人，要是她没记错，这个女人前不久还公开刁难过自己，不在背后造谣就不错了，怎么还维护起来了？

“季总，之前对你有点小误会，不好意思，其实我们周家也有不少项目正在对外寻求合作伙伴……”

周艳态度的转变让其他人有一瞬间的懵逼，而周艳也只能咬牙微笑，现在的局势看起来似乎是自己占据上风，但实际上却处于极端劣势。季菀这个女人背靠着傅氏集团，根基深厚，怎么可能扳倒？

季菀虽然有些不解，但送上门的单子哪有不接的道理，她和周艳口头上就讨论了几个可能达成的合作，只是没想到周艳达成合作的决心那么强烈，当场就开始给法务部打电话，让起草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