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程澈安提点，沈瑜霏有打算转变思路了，这些花招把戏对于季菀来说还是太嫩了一点，更何况容易引起阿危的怀疑，她必须重新找一条合适的道路。

返回会场的时候，正好赶上主办方在邀请江城优秀的企业家进行经验访谈，季菀在台上娓娓道来的模样宛若星辰一般闪闪发光。

傅危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平视着台上那颗冉冉升起的星星，他的眉眼温柔的一塌糊涂，看得沈瑜霏咬牙切齿。

“季海集团确实是该发财的，季总慷慨大气，要是有机会，我倒也很想和季海集团合作看看……”

“我们集团之前就和季氏集团合作过，之前一直处于观望状态，如今看来季海可不比老牌的季氏差，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沈瑜霏听着这些夸赞的话语，内心不屑，但脑海中却是灵光一闪。季菀下台的时候，她就主动靠了过去迎接：“季总好气度，重新认识一下吧，沈氏集团，沈瑜霏。”

季菀垂眸看了一眼递过来的个人名片，沈瑜霏的名字下职位是现任总裁。沈家只剩下了沈瑜霏那么一个直系独苗，总裁的位置给她坐着并不奇怪，只是她的一门心思都在傅危身上，压根没有管过公司吧？

“季总，别误会，我也是过来求合作的。多年没有接触过公司的业务，难免生疏了一些，日后还希望季总作为前辈多多提携才是……”

沈瑜霏的姿态放的低，名片是她主动递的，挑选的位置又那么惹眼。季菀刚刚才在台上说过海纳百川、共同富裕的言论，下来就直接不给面子，反而显得有一些表里不一了。

“沈总专心事业是好事，不过合作一事毕竟事关集团上上下下的利益，我一人也不好打包票。”季菀伸手收下了沈瑜霏递来的名片，本着伸手不打笑脸的礼貌，她没有拒绝，但是也不会轻易答应。

且不说沈瑜霏的动机不明，单单是她的业务能力就得先画一个问号，季海集团的资金链运转没问题，但是短时间内想要累计财富不太容易。她没有必要为了面子就答应了和沈瑜霏的合作。

“季总这话还是见外了，过去的事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了，有钱大家赚，应该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才是，总不能季总面上过去了，心理过不去吧？”沈瑜霏嘟了嘟嘴，表情看上去有一些无辜，她就是吃准了大庭广众之下可以利用道德制高点逼迫季菀就范。

换了一个性子软和一些的女性可能还真容易被沈瑜霏牵着鼻子走，但她可是季菀，最不吃的这一套！

“沈总这话不是诚心让我下不来台么？商人以利为先，我轻易点头才是对事业的不尊重，合作也好，竞争也罢，各凭本事才是常态。”

季菀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把沈瑜霏的目的给点了出来，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识好歹就别怪她不给沈家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