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满满打探的意味，要是国内市场由傅氏集团牵头，他们的市场基本上就真的只能锁定在国外了，想要在傅危的眼皮子地下赚两份钱，很难。

但是傅危要是不感兴趣，没有这个地头蛇镇场子，其他的企业哪怕数量多，对于善于营销和包装的海外团队来说，也只不过是花费电时间就能谋夺的市场资源。

“我倒是有心想要合作，只是不知道季总愿不愿意给我这一个面子？”

傅危长腿一迈，站立在了季菀的身侧，他身形颀长，虽说季菀的个子也算高挑，在他面前却有些不够看了，不过这男俊女靓的养眼组合看起来倒是格外登对。

季菀的秀眉则是微微一蹙，因为距离的接近，她能轻而易举地闻到他身上淡淡古龙水的香气，却也不可否认地会想起沈瑜霏那缠绵婉转的发颤尾音……

“合作的事情，还没有开始，谁又能说得准呢？季海集团对所有企业都是一视同仁的，合作竞争各凭本事。”

她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可傅危却从这客套话里品出了几分疏离的味道。他其实已经后知后觉地知道了原因。

那天在酒店醒来后，他忙着公司的例会，紧跟着就是将沈瑜霏清扫出家门，直到忙完洗澡的时候，他才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衬衫脖颈略靠后的位置是有口红印的，西装外套也有一两根黑而长的头发，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没有什么不对劲，一旦松懈下来，他就感觉到了淡淡的恶心感。

宿醉确实会产生不适感，但至少副作用不应该持续那么久，加上记忆的空白让傅危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他跑了一趟医院后有了新的发现，麻醉药……酒店本着尊重客人隐私的权利，其实是不让查看监控的，他索性就将酒店给盘了下来，这才复原了整个事情的原貌。

万事俱备，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解释的机会：“季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有事想要和你解释。”

然而季菀这一次发布会的重心本来就不在傅危的身上，他一脸想要聊聊的表情只会让她想要逃离。

“不好意思，我刚才看见了一个熟人，先离开一下，你们聊。”

季菀趁着傅危还没有给出答复就借口离开，而这时她手中的香槟也恰好已经空杯，一旁的酒侍很有眼力地端着托盘上来递酒。

“谢谢。”

季菀随手从盘中取了一杯就走入了人群之中，海外市场由团队承包了，不需要担心，她想要寻找的合作伙伴，应该在国内这些企业家之中……

然而黑暗之中已经有一双眼睛盯上了她摇晃着酒杯离开的婀娜身影，那目光如狼似虎，透着明晃晃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