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尧嘛,他多少还是知道的,几年前就开始开发芯片了,在国内的地位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简幸川现在是要把国外那套拿过来做,甚至是要超过国外。
很难啊。
“……那我考虑一下吧。”
“别考虑了,你来我这儿,我帮你追女朋友。”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简幸川觉得覃骇的眼里有一丝闪动。
覃骇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被简幸川的这个条件所引诱,直到入职的那天,他才突然意识到当时怎么会相信简幸川会帮忙追女朋友这件事呢,他能有什么经验啊。
把覃骇拉进了天尧之后,简幸川创立了一个芯片和系统之间的团队,取名“玄机”。
覃骇的职位是他直接委任的,按照覃骇的能力,任何人都没有怨言,在以孙发发为首的一众人第一次见到覃骇的时候就决定快速收编,绝对不能让人跑路了。
团队建设成功,简幸川重新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听见门口有些吵闹,然后一个人猛地把门推开,直接把包甩在他桌上。
“简幸川,我真是看错你了!”
简幸川觉得她眼熟,是楚昳的朋友。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路追上来的前台。
“抱歉小姐,你不可以这样的,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前台小姐姐追得一身汗,刚刚在楼下温温柔柔讯问简总办公室的女人怎么一转眼就成这样了,要是惹出些事,她今天就要丢饭碗了。
这动静把何栩也招了过来。
丁舒怡瞪了她一眼:“好啊,你叫保安啊,我可告诉你们我有心脏病,小心我死你们这儿,我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把我轰出去,要是有这本事,简幸川算你牛。”每句话里都夹枪带棒的。
简幸川对着门口说:“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她说些话。”
前台小姐不明白,但是何栩还是把人拉走了。
丁舒怡冷笑一声:“终于把你堵到了,我还以为你也不准备回A市了。”
“是丁小姐吧,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骂你几句,不对,骂你几句怎么够还楚楚这几年的委屈。”
“楚昳……”
“别,你真不配提她,我也是没想到你会利用她到这个地步,我真是为楚楚感到不值,非要喜欢你这样的人,还好她走了。”
“你在……说什么。”
“如果没有你,楚楚一定会很快乐的,偏偏栽在了你这里,还好她想通了。”
简幸川皱眉:“这些话,是她要你和我说的?”
“楚楚对你无话可说,你就带着这份愧疚和你那什么有婚约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吧。”
骂够了,丁舒怡也舒坦了,拎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简幸川拿出手机给楚昳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每一次拨号都是这样,简幸川追了出去,在电梯关门前拦住了丁舒怡。
“楚昳人呢?”
丁舒怡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简幸川回到了盛公馆,家没变,可是楚昳的痕迹全消失了,她只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连简幸川送她的生日礼物也都被留了下来。
原来这个不好的预感是从这里而来。
原来离婚协议书里,她不肯要他的东西,并且把股份归还,都是为了现在,为了能永远消失在他眼前。
原来女人绝情起来,就是会这么干脆的。
……
几天后,顾怀珘接到一个电话。
简幸川这次出差谁都没带,连何栩都没带去。
何栩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给简幸川了,都没打通,皱着眉翻出了楚昳的电话,可惜已经是空号了,最后实在没办法,把电话打到了顾怀珘那儿。
“顾总,您可以联系上简总吗?”
“他不是出差去了么?”
“对,可我联系不上他了,照道理来说昨天就应该结束,今天下午就该回来了,但是电话一个都打不通,就连航班号也没有告诉我,公司现在有不少事等着他签字决定。”
“他也没跟我联系过。”
“那好吧,抱歉打扰顾总了。”
电话挂断,顾怀珘想到前几天楚昳走时的样子,就真心觉得不想去管简幸川了,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还是站起身拿上车钥匙。
说着不管,可还是自家兄弟,给何栩发了消息问简幸川在哪个酒店,说自己有时间正好去一趟。
顾怀珘风尘仆仆赶到L市,和酒店前台确认了简幸川没有退房,直接找上门去,让人刷开房门,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只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顾怀珘紧皱眉头,走进浴室才找到了简幸川。
茶几上有几个空酒瓶,简幸川身边也倒着一个酒瓶,还剩下的酒液也撒了出来。
顾怀珘和身后的工作人员说:“抱歉,我过会儿会叫清洁。”
他深深叹了口气:“简幸川,你在做什么?”
简幸川听到声响,抬动眼皮看了他一眼,嗓音有些浑浊,说了句:“你来了?”
“别在这儿坐着了,起来。”顾怀珘想去拽他,却不想简幸川一副摆烂的样子差点把他弄摔倒了。
“怀珘,你知道楚昳去哪儿了吗?”
楚昳……
“她不在。”
简幸川的手掌捂着眼睛,有些颤抖地说:“我找不到她了。”
顾怀珘两手插着腰,看他这副要死的样子想,你现在想找人,之前干嘛去了。
“你给我起来,你这个鬼样子是想给谁看,我不吃你这套,楚昳也不会理你的。”
这话,只是换来简幸川的一声自嘲:“你知道么,楚昳要和我离婚,她说她爱上别人了,可她上个月才问我要不要孩子的。”
顾怀珘算是半个知情人,但是要说楚昳临别时的样子,爱上别人应该只是为了离婚的借口。
简幸川的手拿下来,双眼通红,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失控了。
“为什么我还不醉,我喝了不少了,可我怎么还是这么清醒,梦里见不到她,醒来也看不见她,怀珘……我要怎么办。”
“我作为旁观者,只想说你这些手段用在商场很合适,但是对于楚昳来说是最不公平的,阿川你最不该的就是当初用婚姻捆她在身边。”
简幸川把脸埋在腿上,抑制不住哭出声,顾怀珘这是第二次看他这样,第一次是在简叔叔去世后,这一次是为了楚昳,小的时候有人抢他的玩具踩脏他的鞋都不曾这样哭过。
他哭完了吐,吐完了又想到楚昳。
顾怀珘蹲下,把他腿边的酒瓶拿走。
“阿川,你该回去了,如果你还想和楚昳表达这些,你就别像现在这样颓废,去做些什么让她看得见,你还能有机会的。”
他还能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