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用力一抓这柄长枪,他切换了心脏,以青阳动力反复熔炼,经过一柱香的光景,终于将烂银虎头枪炼化,散化成一滩银水,继而提炼出几种金铁之精。
“材料倒是凑齐了,不过,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换骨时机,待我先处理了闻香教的事情,推迟一步换骨也没什么问题!”
……
两天之后,金河州境内迎来了一场无形的风暴。
“东密”不会放过组织中的叛徒,宫毗罗的背叛必然引起了“东密”的针对!
……
夜晚,湖面上风平浪静,一艘挂着纸灯的楼船画舫突然着了火,几道人影惨叫一声,扑通扑通的从画舫中跌落水中,在水面冒了几个泡泡就没了声息。
……
邻县的一座村庄里,不知何时化成一片火海,马蹄声、哭叫声、喊杀声不断响起。
到了第二天的黎明,整个村庄焦烟滚滚,化成一片残亘断壁。
……
高风暗夜见月斜,山路上,一匹枣红马一骑绝尘,后面也跟着数百人的骑队,紧紧跟随其后,不一会就抵达了一条极高的斜坡,以及斜坡前的一片白杨林。
白杨树林子呼啦啦的刮着风,在白惨惨的月色下,正分散伏卧着一排排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腰间配刀,皮兜皮甲,胳膊上绑着一根红布,全员都以黑巾覆面,任谁都能够看出这伙人来历并不简单。
贺平翻身下马,他脸上戴着“摩休罗”的面具,先是抬头向空中看去,只见天穹中挂着一弯斜月,空中的云被夜风吹得滚滚飘逸,白杨树林中刮起一阵阴风,吹得草叶飘飞。
他率着手下众人,快步来到斜坡之上,便看到下面一湾清泉般的流水环绕着一座连绵的庄院。
月光下,灰黑色的石头院墙围绕下,庄院门外青石牌坊更显得威武不凡,两侧的石柱拱托着中间一块镶着金色字体的篆匾,上书“流红堡”三个大字。
庄园的正门更靠后一些,门前是一片形如广场的黄土旷地,竖着一杆旗斗,正门上挂着两盏气死风灯,迎风飘荡。
“流红堡,这里就是闻香教在金河州的香堂据点?”
贺平扬起黑色斗篷,衣袂飘扬。
高高地斜坡上方,他冷冷地开了口。
“如何?流红堡是否有什么异动?”
他向跪在下方的沙无侯询问。
“目前并无任何异动……”
沙无侯咽了口唾沫,谨慎的道:“不过据我方的探子来报,这流红堡在金河州扎根以久,本身是本地的大户,敛财无数,屯粮许久,堡中蓄养很多健奴、庄丁,平日里日夜操练,还有高明的武师,暗中还请了不少绿林的高手,要攻入这流红堡,恐怕要多费一些周折。”
他是个老山匪,在绿林这一行当待了多年,只是来这地方踩了几次盘,就看出这流红堡十分硬扎,不是平常手段能够对抗的,至少,他本人并不想打头阵,那等同于上前送死。
“无妨,我带来的这批人手,是进攻的主力,”贺平挥了挥手,身后那一批人纷纷下马,他们身形如电,唰唰移动过来。
沙无侯冷汗涔涔而下,他这时看得分明。这群由“大当家”带来的主力,脚尖都是踮着地面滑动,而且,从他们出现以来,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尸臭味散溢于夜风之中。
联想到这位主的手段,他的双眼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惶惶不安。
“都不是人吗?也对,若是这些非人的东西,攻打这流红堡倒是有这份可能性,再说了……连横云十三寨都被拿下来了,区区一座流红堡又算得上什么?”
贺平没理会沙无侯,他望着下方的流红堡,缓缓地开了口:“所有人听令,准备卷袭流红堡!准备,开始火攻!”
他一声令下,一场残杀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