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整个学校就看宫平顺眼。
就算他对自己爱答不理,对他嫌弃到不行,他还是像个狗腿一样眼巴巴地凑过去。
宫平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也是他主动送饭给这位少爷。
夏文悦忍俊不禁,突然觉得这样的宫平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她问:“宫医生,你想吃什么?”
“他就爱吃这家花甲粉。”
王峰已经成为了宫平的专属翻译。
宫平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好巧,我也喜欢。”
夏文悦眉眼弯弯地笑着,跟宫平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那么一丢丢,觉得他也不像之前那么高不可攀了。
老伯笑着说:“年轻人,我还记得你。”
宫平温声道:“老伯,嘴下留情。”
老伯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不会揭你短的。”
宫平大学的时候整天埋在实验室里搞实验,不修边幅像个野人一样,他走在街道上,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
老伯越是不说,夏文悦就越是好奇。
宫平到底有什么短处啊。
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心旺盛地看着老伯,“老白,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就说说呗!”
没等到老伯的回答,额头迎来了一记暴栗。
“嗷呜……”
夏文悦吃痛地捂着额头,宫平提醒她,“不是有约吗?”
“哦对,差点忘了。”
夏文悦端起花甲粉就往烧烤店跑,还不忘告诉老伯,“老伯,我一会儿给你送锅。”
王峰看着夏文悦的背影,打趣道:“你的实验室里有这么个开心果,肯定不会无聊吧。”
“那丫头的专业素养很强。”
平时看起来蠢萌蠢萌的,但是遇到专业的事情,会立刻变得认真起来。
王峰挑眉:“第一次看到你给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
宫平很少夸赞别人。
至少王峰是第一次听到。
宫平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开口:“付钱。”
王峰无语了,他说:“大哥,是你叫我出来的。”
难道不应该他付钱吗?
宫平问:“所以呢?”
从两个人认识起,宫平就没买过单。
他连一根棒棒糖都没吃过宫平的。
太铁公鸡了!
王峰泪流满面的扫码付款。
只不过,他的视线落在烧烤店上,贼兮兮地说道:“我不想吃花甲粉,我要吃烧烤。”
宫平破天荒地顺他的意思,“好。”
……
夏文悦端着花甲粉进去,她看到了最里面角落里的陶思远,开心地叫他,“学长。”
陶思远正在跟客户打电话,抬手示意她过来。
夏文悦小心翼翼地穿过座位。
旁边的男人突然弯腰拿酒,撞了夏文悦一下,手臂晃了晃,连带着锅里的汤汁也溅出来,落在夏文悦白皙的手背上。
花甲粉刚做好,里面的汤汁还在翻滚,夏文悦的手背迅速红了起来,痛得拧起了柳眉。
男人注意到自己的夏文悦,不仅不道歉,还气势凌人地训斥:“走路都不看路吗?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