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为什么啊?”
“屁话多,中午请你吃面。”
“呼~,小,小艾呀。”
小艾脆生答应:“我在呢。”
窦迟眼里满是欣慰,左手在椅把手拍了拍,喘了口气说:“你,搬两把椅子把卫生间门堵上。”
“喔,为……我去我去,这就去。”
祝樱安静地站在那儿、笑得眉眼弯弯,见人都走开了,问:“我呢,需要我做什么?”
窦迟扭动僵住的脖颈,望着眼前恍若隔世的姑娘,扯了扯嘴角,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有、有办法的。”
祝樱听的愣神,需要她做什么?
有办法的,这件事儿该怎么做?
好像听刚才那小姑娘说窦迟身上冰,祝樱见饮水机开着,过去用一次性杯接了热水,“喝点儿热水吗?”
“好。”
窦迟双手撑着椅子把手,又扶在桌面缓缓站起来,扭过头刚想说话,却盯着大门口愣住了神。
那是……
一个穿着花哨的大红t恤,带着墨镜、顶着一头金毛,面色嚣张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人呢都,众爱卿还不过来迎接!”
“滚!”
有人从后边把金毛年轻人推了个踉跄。
是一位穿黑制服的年轻女子,长发压在帽子里,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五官硬朗、英姿飒爽。
“嘿嘿,我来我来,三少您慢着点。”
后边还跟着个人,皮肤黑黑的、个子不高,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一溜小跑就要去扶金毛。
这特么,闹呢!
窦迟一脸懵逼,你们仨是打哪钻出来的?
扭头去看电脑屏幕,时间:7:41。
哦,那没事儿了!
他咧了咧嘴,没搭理那俩货,朝穿制服的女子打招呼:“二姐来了。”
一头金毛的叫何璧,人称何三少。
至于推他的女子是何璧二姐,名叫何欢,在灵州稽查署(治安、刑事等公共安全)工作。
后边那跟班儿叫窦小六,当年也是在福利院长大,后来就跟了何璧、跑跑腿啥的。
窦迟跟何璧是不打不相识,几年来一直走得挺近。
去年福利院失火的时候,窦迟怀疑是人为纵火,但侦查过后,稽查署判定只是意外导致。
他当时还病着,亲人又全都葬身火海,心情极为低落。
何璧看不过去,大手一挥:你不是说有疑点么,咱自己查!
福利院地皮要回收?
没事儿,本少给你买下来!
你爱放着放着,爱查案查案,别整天给哥们哭丧着脸。
窦迟几番考虑,还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将失火的房子和部分院落保持原样,在临街建起一排二层门面,也可以让何璧少亏点儿钱。
留下其中一间,也就有了这家网吧。
何欢从冷藏柜取了瓶矿泉水,颦眉问:“阿迟,脸色怎么这么差,又熬夜了?”
唉,说起来都是泪啊。
窦迟还没说话,何璧神色夸张地指着祝樱:“你你你,你不是,不是那谁么!”
祝樱抬手打招呼:“你好呀。”
何欢笑了笑,胳膊轻轻碰了下窦迟,低声调笑说:“小女朋友呀,够漂亮的。”
“不是不是,咱别在这唠。”
窦迟无视两人调侃,此刻他心里急得要死。
虽然时间点儿过了,但这网吧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他挥手招呼众人:“走走走,今天网吧歇业,我请大家去吃顿好的。”
艾小妹跟何家姐弟打过招呼,撇嘴说:“一大早就吃吃吃,有什么好吃的。”
窦迟站在吧台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听见一声有点耳熟的轻响。
‘咔哒’。
那是窦迟心碎的声音。
他慢慢转过身,脸色灰白地看向卫生间。
那扇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