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迟帮她擦拭眼角落下的泪珠,笑着说:“等你长大了,学会看人、识人就不会难过,也不会哭了。”
秦鹭撇撇嘴,吐槽说:“哼,老气横秋。”
窦迟瞟她一眼,没搭茬。
前头那句话,是老院长当年跟他说的。
那时候窦迟因为一个女孩、哭了许久,老院长只是安静坐在旁边,直到窦迟哽咽着问:“爷爷,你不安慰我吗?”
“阿迟,人之所以会长大,是因为只有困苦、哀思才会铭基于心。
我们心里生出的大多数情绪,就如天上的云烟飘啊飘、就散了,能让人惦念不忘的……总是那些难过的事情。”
老院长拍了拍窦迟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人心不可测、过往不记心,反之则会费思心伤、却无任何作用。
记得了吗?”
“喔。”
……
窦迟晃过神,朝众人笑笑:“不好意思,走神了。小珍,让金荞陪你上去,我在这儿接着你。”
黎珍:“啊?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么,我自己可以的。”
“已经完成了。”
窦迟朝金荞点头示意,过去在何璧身边坐下,竖起大拇指说:“三少可以呀,我还以为、你得拖上几分钟才会下来。”
“嗬,小看人不是!”
何璧脸色白的凄凉,摆了摆手,“那小妞儿跟爷说,窦迟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耽误。
三爷我磕绊都不打,眼一闭‘唰’就下来了。
不过、阿迟啊,这玩意儿可没有下次了,会要人命的啊。”
“……”
黎珍从滑梯下来,缓了许久才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窦迟,说:“窦迟哥,我不会变的。”
“好~,让琳琳陪你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忙。”
“喔。”
近三米高的石象前腹下,路边的灯光几乎照不过来。
窦迟看了看眼前三人,手机举高,说:“金荞、你高一点,由我跟何璧托着你的脚,秦鹭扶你后身。
看见那个位置了么,里边应该有石块、或是别的,把它取出来。”
秦鹭面露诧异:“啊~,窦迟,那、那是……”
“好。”
金荞站在石象左前腿双手撑在石壁,膝盖微微弓起保持平衡,升到高处后、空出右手往凸起位置摸过去。
距离还差一点儿,她纤腰后仰伸手摸了摸,“窦迟,是有一颗珠子,但好像是嵌在里边,取不出来。”
“好,你先下来。”
金荞落在地上,大致描述了石象腹部的情况。
何璧建议道:“要不,找个石块敲开?”
金荞反对:“不行,立在高处胳膊伸展才能够到,根本使不上力。”
“那怎么办,这儿又没梯子,阿迟、诶,阿迟呢?”
“来了。”
窦迟把肩包挎着胸前,站在石象左腿、大致确定一下高度,说道:“何璧你站这个位置、支撑重心,金荞你跟他并排、拖住我的左脚帮忙保持平衡。
我去试一下。”
待两人将窦迟撑起,他右手取出长毫毛笔伸到凸起位置,长毫刚碰到石块,瞬即冒起一阵烟气。
嗤~
石块像是豆腐块,一碰就化了。
啪嗒。
珠子滑出,落在了地上。
何璧诧异惊呼:“我擦,阿迟你变魔术呢?”
金荞抬头看去,夜深幽暗看不清石象腹部,弯腰捡起石珠递给窦迟,“你这家伙、神神秘秘的。
小鹭,你怕是看上了一个妖怪。”
“小鹭?”
三人脸色一变,匆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