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典:“小妹妹的哥哥,该你了。”
窦迟:“你说呀。”
“哈?”
窦晓婵仰头、抬手指着自己鼻端,“窦迟,你让我说?”
我倒是想说,问题是你哪次不捣乱啊。
窦迟直接抱她上桌,顺手拍了下小屁股,“加油,小婵姐。”
窦晓婵立在桌面,双手掐腰、豪情万丈地喊道:“他叫窦迟,脚踢秀水、手握羡鱼,人称窦佛爷!”
众人听闻,还没来得交谈。
轰隆~
雷声轰鸣,连绵不绝。
豆大的雨珠打在外间门板,厅内的人只得相顾无言,各自猜测那兄妹俩到底是谁家来人。
稚嫩童音再起:
“鼓花楼,无忧酒。
鼓笙绕梁冥泉路,花妆作伴幽都舞。
……”
曲音绕梁,众人神情恍惚、许久不觉。
桃溪柳秒目流转,沉吟不语。
云氏姐妹鼓掌夸赞。
窦晓婵拱手致谢:“不客气呀。所以,无忧酒呢?”
“百年前已无此酒……”
“喔……,没了呀。”
赵老太‘再次’开口:“桃楼主……敢问这曲子是?”
桃溪柳看了眼窦迟,颔首回道:“赵先生,您没听过?
当年……
曹先生,我记得十岁那年……”
曹蕊:“自然记得……”
……
趁此机会,窦迟默默观察众人的反应,没有发觉任何可疑之处。
大光头千冕,除了介绍自己说了四个字,再没多说过一个字。闽中牛博,同样话少。
难道造成回溯的,真就是秦友年、郑克己其中一人动的手……
窦晓婵当时看见了什么?
自己这边,许一衫、曹蕊是否有可疑之处?
窦迟右臂撑在桌面,揉捏太阳穴。
“窦迟,我为你吟唱……”
“好。”
下意识答应,窦迟双手在脸上抹了把,发觉桃溪柳藕臂挥动间,目光澄清地望着自己。
他刚要阻止红线蔓延,想想又顿住了。
桃溪柳这般人物,若是能从赵老太口中问出消息,想必她也不会直接动手。
嘭!
排球被拍飞了。
窦晓婵:“粉瘴渐起遮人眼,花飞叶落命已休……
愿随明主敌苍穹,
何惜此身……”
此时,窦迟已经站在台上,抱着窦晓婵俯看着众人。
“好听吗?”
“好听。”
“喔,你都不生气呢。”
“吃瓜子。”
窦迟坐在高台边,说道:“陶老板,麻烦收拾一下。”
“是。”
桃溪柳答应一声,没有理会秦友年、郑克己的问责,自顾为许一衫疗伤,跟曹蕊说了句:“姐姐稍待。”
随后,她看向问责之人,肃容道:“长安秦氏、西南滇川,请两位自证身份。”
十道红丝线,已然贴在两人脖间位置。
回到桌前,窦迟快速回想之前的事情,好似在揭穿‘参毒’之后,诸人一同问责滇川的时候……
“陶老板,我等同源、皆为鼓花楼之客,这样做不大好吧?”
郑克己看了眼窦迟,长舒口气:“对对,我是滇川族人,之前曾随家父见过许道长。”
秦友年接腔:“桃楼主,我这怎可作假,秦氏电子在我名下,报纸、网络都可以查到!”
桃溪柳故作思索,片刻后开口问道:“敢问公子,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