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包房。
酒过三巡。
萧少恭暗示一下旁边的郭导,起身笑着说:“三少,今天……”
“抱歉,去下茅厕。”
窦佛爷说罢,站起身顿了顿,端起一盘果子走了出去。
“……”
“……”
“咳咳,三少、今天……”
何璧放下手里的鸡骨头,指了指门口,“你等一会儿,他回来再说。”
郭导咧嘴笑笑,举起酒杯打了个圆场:“等他干啥,咱说咱的。”
“就是我爹在这,他也得……呸!”
何璧想了想,好像说的没毛病,“我爹在这……”
窦小六在旁边接茬说道:“就是何总在这儿,也得等佛爷回来。”
从头到尾都在闭目养神的青羊居士,蓦然睁眼问:“佛爷?他可是姓窦?”
“对、对啊,咋啦?”
“哦。”
青羊居士朝旁边压了压手,“等。”
说罢,他看着何璧问:“不曾想何家竟还与窦佛爷有渊源,三少可知他是何来历?”
“……”
何璧愣了愣神,心说、就没比我更清楚的了!
他伸手拿个秘制鸭脖,脑袋转得飞快,干咳两声说:“哦,这我还真不知道。
老爷子听说今日有青羊居士在,就请在老宅做客的佛爷陪我过来一趟。”
“竟是如此。”
青羊居士说罢,闭上眼不再言语。
萧少恭听得一愣一愣,跟旁边的郭导对视一眼,缓缓坐回椅子。
过了会儿,窦佛爷进门坐下,目光环顾桌前几位、感觉氛围跟之前有点不对,“怎的,我拿果子上茅厕不行吗?”
“咳咳咳!”
何璧刚要吐槽,想起之前刚给窦迟立下的人设,赶忙摆手说:“没,都拿走也没关系,佛爷高兴就好。”
“嗯。”
窦佛爷感觉嘴里有些发酸,习惯性想去拿杯子、顿了顿又把手放在桌面,淡然说道:“酒若是喝好了,就谈事情吧。”
“哦。”
萧少恭再次起身,端起酒杯抬了抬,说道:“今天这事儿是个误会,我只是仰慕秦鹭小姐,并无恶意。
既然她是三少的……”
“咳咳咳。”
何璧被口水呛着,连忙摆手说:“道歉就不用了。”
郭导站起身,把手搭在萧少恭手腕、示意其安心,大脸盘子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了。
“三少,我与何总相识多年,不如今天就卖郭某一个面子,这事儿……”
“郭导。”
何璧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呲着牙花说道:“您是长辈,但这事儿吧……不是我不给您面子,问题是……我爹来了,他的面子也不管事儿。”
“这……”
郭导见话说到这份儿上,面色不解地问:“怎么,难道那个秦鹭来头比何家还大?”
秦鹭有没有面子不知道,但旁边这位有老爷子撑腰……
何璧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对面的青羊居士睁开眼,缓声说:“少恭并未做错什么,况且他还是北都赵氏外侄。
窦佛爷,今天这个面子……你给还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