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迟见状,朝门外大喊:“毕先生赶紧进来呀,你家老板被气晕啦!”
毕廉匆忙跑进来,满脸惊慌的去看郑潇,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说道:“窦先生,我们是来谈判的,你怎么……”
“喂,你可别冤枉人啊,我连动都没动一下,不信等郑先生醒来你自己问他!”
望着毕廉背郑潇出门,窦迟轻叹了口气,“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自己送上门。”
说罢,朝卧室喊了一声:“出来吧,蹲那儿听墙角不累么?”
金荞面色讪讪地走出来,蹲在窦迟旁边仰头说道:“虽然有些词儿不大明白,但整个事的脉络我是听懂了。
窦迟,真就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我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咳咳。”
窦迟看着她,认真说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你信吗?”
“按理说我是不该信,可……你也没必要骗我啊。”
金荞起身瘫坐在沙发,幽幽说道:“窦迟,你不会哪天把我跟小鹭给卖了吧?”
“……”
这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被卖掉吗?
窦迟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嘀咕说:“何璧那家伙咋还没来。”
阳光穿过落地窗照进厅内,无数尘埃在其间翩翩而动。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屋内传出脚步声,林风搀着何欢出来喊了声:“迟哥,何欢小姐醒了。”
“嗯,金荞打电话让人送餐。”
“好。”
何欢坐在沙发,往日英姿飒爽地女子变得有些娇弱,苍白的俏脸露出一丝笑容,“阿迟,谢谢啊。”
“二姐说这干啥,你啥时候见我跟你客气过。”
“嗯。”
何欢眉宇间少了些愁绪,柔声说:“我想明白了,金荞推断应该是对的,只是当时我身在局中看不清楚。
后来他死了,我又一心想着找到凶手,从没考虑过……不过案子该查还得查,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嗯,四个人被害我们自然该查明真相。”
金荞安静地坐在何欢身边,想到昨天窦小六说的话,目光盯着窦迟看了一会儿,“何欢姐,你给我说说呗,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你说阿迟啊。”
何欢目光柔顺地看着金荞,拉她坐在身边,“你想知道什么呀?”
“为啥你们都听他的?”
“我可没有。”
何欢嗔怪地瞪了眼窦迟,慢声说道:“何璧那小子前几年刚回灵州,又野又傲,老爷子的话都不听,大大小小不知创了多少祸事。
后来,也不知怎么跟阿迟对上了,就被教训了一顿。何璧那家伙还不死心,三番两次去找阿迟麻烦,哦、还有那个窦小六,俩人后来在医院躺了几个月。”
说着,她似乎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后来啊,何璧变好了些,也就跟窦迟混一起了。”
“怎么可能啊!”
金荞不信,指着窦迟说:“我记得三少是六年前回来,那时候窦迟才多大,十二、还是十三岁?!”
何璧刚好推门进来听见几句,想抱怨家姐又说自己的糗事,等他看见何欢的模样,瞬间转了话头:“俗话说的好,不以年龄论英雄、不以成败论英雄……
什么叫混啊,我跟阿迟、这是英雄惜英雄!”
说罢,见在场四人没一个搭理自己,干咳两声、朝刚进门的窦小六踹了一脚:“三爷讲得对不对!”
“那必须啊!”
窦小六嘿嘿笑着:“阿迟和三少都是英雄。”
“就是嘛。”
何璧瞅见推小车进来的服务生,撇了撇嘴说:“姐,吃这些干啥,我请大家吃点好的!”
“滚,瞧见你都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