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灵州异调局,郑家大多认识,但是初来北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郑允移步过去,问:“乾壬,那位是什么人?”
“五部管事,有实无名的副部长,江队。”
“嗯?他没有名字吗?”
赵乾壬无奈地叹了口气,吐槽说:“他加入异调局十多年,从小江变成江队……”
……
明珠酒楼。
窦迟三人跟着进了包间。
林风、云叶两人坐下后,好奇地打量周围,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反正跟着窦迟就对了。
当然,云典、窦晓婵不在身边的时候,云叶才会变的话少一些。
江队坐下后,目光柔和地望着窦迟,“我在异调局五部任职,专责处理异常事件,这两位是我的同事,钱磊、王茜。”
那对年轻男女点头示意,自顾喝着茶水。
对于异调局窦迟只是听闻,了解不多,他点了点头说:“爷爷是您的……”
“祖父,你我算是平辈。”
江队放在桌面的右手紧了紧,怅然笑道:“家里的事情比较复杂,稍后咱们再聊。”
说罢,他扭头看向云叶,“小云叶什么时候入了四境?”
“诶?”
云叶小脸儿愕然看向窦迟,抿了抿嘴没有答话。
“两个多月。”
窦迟感觉有些尴尬,毕竟跟对方没怎么打过交道,但这位又是窦爷爷的亲孙子。
他挠了挠头,说:“您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想邀请你们加入异调局,另外如果桃先生方便,也想邀请她一起加入。”
“这……”
“不着急回答。”
江队摆了摆手说:“回去商量一下,过段时间给我答案就好。”
“为什么邀请我们?”
“林风身家清白,江陵云氏更是名声在外,桃先生独掌鼓花楼,至于你……这几个月我一直有关注你的消息,魔都萧氏那枚阵心是我当时点头同意,至于跟那几家的仇怨也不难打听……”
江队拿起杯子喝了杯茶,“你们有个共同的特点,有能力、但是背后没有任何牵扯;如果加入异调局,不用担心有徇私的事情发生。”
说罢,他又补充说道:“你跟赵氏、郑氏的仇怨,异调局不会插手,另外……我会尽力帮忙调查福利院失火,以及你那位师傅的行踪。”
“好,我们考虑一下。”
话是这样说,窦迟心里其实已经拒绝了。
不过看起来,他对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了解挺多。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
“不着急。”江队扭头说道:“你们两个,陪弟弟妹妹去外边点餐。”
“好的。”
赵磊、王茜起身走到门口,看向依然坐在那儿的林风两人。
见窦迟点头答应,云叶靠过去小声说:“窦迟哥哥,如果有事你喊一声,我能听见呢。”
“知道啦。”
窦迟拍了拍她的头顶,朝两人挥了挥手,“想吃什么,使劲儿点。”
“好了”
包厢安静下来。
桌上摆着四道凉菜,一瓶老酒。
江队盯着餐桌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说道:“之前讲的是公事,现在咱们来聊聊自家事;你跟桃先生关系亲近,听过陈老先生吗?”
“知道,九地十三家陈氏、善卜。”
江队继续问道:“爷爷在灵州福利院那么多年,想知道原因吗?”
窦迟呆住了。
对方这两个问题之间,有联系吗?
何老爷子曾说过,老院长是突然出现在福利院,查不到过去的任何信息;窦迟本来以为老院长是为了躲避仇家,所以才会隐姓埋名。
现在看来……
他的孙子既然在异调局工作,仇家这个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老院长对自己有养育之恩,他老人家的事情当然想了解,窦迟更想查明福利院失火的原因。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知道。”
“大概二十年前,我的父母因意外离世,那年……我应该是15岁,办完后事没几天,爷爷也忽然消失了。”
江队抬头笑了笑,怅然说道:“那时候非常恨他,我当时带着年幼的妹妹,跟一些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生活在一起。后来我才知道……”
“妹妹出生的时候神魂不全……活不过十八岁,父母离世后,爷爷找到陈老求了一卦,这才在灵州一待就是二十年。”
那位陈老当年也给何璧卜算,似乎是一位很厉害的老人。
只是那位徒弟陈六爻看起来……有点不靠谱的样子。
窦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十年前我得知原因后,也曾去找过陈老,但是他……已然过世了,在坟前见到一位年轻道士,得知我过去的缘由拿出一个纸条,说是陈老爷子遗留。”
江队坐直身体,沉声说道:“安守北都,静待有缘人。”
有缘人?
怎么都神叨叨的……
何老爷子当时也说过一段,还被窦晓婵夸赞。
窦迟沉吟片段,指着自己说:“不会是我吧?”
“不清楚,但是爷爷在灵州,而我在北都多年,其中唯一能联想到的人,只有你。”
“神魂不全,你妹妹……她现在怎么样?”
江队拧开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她十八岁那年陷入沉睡,已经过去六年了……”
神魂不全。
钟字砚前辈也是这个毛病,但她是只有残魂……
窦迟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现在还没有解决办法,但是院长爷爷的遗愿,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江队,关于福利院失火的事,我朋友曾经调查出一些线索,或许是人为纵火,背后之人很可能是我那位师傅,你能查到他的线索吗?”
“你那位师兄叫刘博福,痴迷制符,这些年在华夏也有些名气;我曾调查过他,孤儿出身、十三岁被人收养,但是那个老头……没有任何消息。据我猜测,他之前很可能曾经销户……”
窦迟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他曾经说过,自己有七位徒弟,刘师兄行二。”
江队愣了愣,沉吟许久,忽然抬头问:“七个徒弟,都是制符?还有其他线索吗?”
关于那位便宜师傅,窦迟了解极少。
本以为天水街后他还会出手,哪知道过了这么久,像是消失了一般……
窦迟摇了摇头,“只是提过一嘴,去年我养病数月,后来一直在各地奔波,跟他接触的也不太多。”
说罢,他取出一壶无忧酒放在桌上,“爷爷养育多年恩情无以为报,还请收下这个,另外,有件小事想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