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迟无语,这事确实自己理亏。
但是他也没办法,谁知道会遇到那么多事,而且那位便宜师傅像是消失了一般……
酒楼特色是豫州菜,量大且色香味俱全。
窦迟夹了块鱼肉尝尝,点头说:“味道确实不错,金荞,其他两件案子在住宅区,你有没有想过,异妖为什么会在这里动手?”
“六名受害者是同一公司员工,我调查过他们的过往,跟玄门没有任何关系,或许是……随机伤人?”
“案情发生除了被异调局盯上,其他呢?没有一点好处啊。”
金荞愣了愣神,面露思索:“难道它在这里行凶,就是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窦迟也不确定,回忆之前看过的案宗,理了理思绪说:“酒、财、色,异妖出手的特点很明显,我们之前在大楼顶调查过,你说他会不会就是为了引我、或是何欢来这儿?”
三起案件同样没有外伤。
酒楼的案发现场,六人没有过量饮酒,死亡状态却像是饮酒过量、酒精中毒,不管是酒店提供的信息还是经过尸检,尸体酒精含量极低。
第二起入室抢劫只丢失现金,金银首饰等贵重物品完好无缺,三名被害人更像是自然死亡;三天后小区保安登门,才发现一家人早已经死了。
而那起情杀,就更莫名其妙了。
两人曾经是情侣,分手三年后各自有了新的生活,一个人是北都一个人在羊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商都?
案发时两人衣衫完整没有过亲密接触,尸检后给出的结果是心梗。
一对不到三十岁的男女没有家族遗传病,却同时心梗死亡,这个可能性……
此刻,酒楼大堂客人逐渐离开。
金荞放下筷子,看向远处剩下的两桌客人,清丽的眸子瞟了窦迟一眼,“何欢姐一直在灵州,引她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你,失踪这么久……老板,你可得保护好自家员工啊。”
“放心,我现在的伤已经好了,明天去其他现场看看,这几天就在这儿吃饭看看会不会……”
话没说完,厨房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一名络腮胡大汉拎着菜刀冲出来,白色厨师服沾满了新鲜血迹,径直扑向近处的一桌客人,大喊道:“我让你们吃,吃吃吃,老子天天累死累活,就是喂你们这帮人!”
砰!
哗啦啦~
菜刀连续砍在桌上,几个盘子四分五裂,三名男性客人吓得起身就跑。
拿着菜刀的大汉双目猩红,嘴里和骂着、追在一个人身后,往窦迟两人这边冲了过来。
还真是……
“你小心点。”
窦迟急忙起身,顺手拿起一张空盘砸出去,等大汉靠近,手中射出金色丝线束在他双腿。
大汉脚下趔趄猛地摔在了地上。
“救命啊!!”
柜台前的收银员这才反应过来,尖叫着就往大门冲去。
大堂还剩下一桌客人,一男两女依然坐在那儿,一边吃饭一边谈笑风生说着话。
窦迟望着其中一人的背影,看着似乎有点眼熟,直到那人扭头看过来,这才愕然有了点儿印象。
这家伙跟郑允、郑潇,眉眼间有三分像,只是他眼眶微陷鼻梁高挺,整张脸像是抹了粉一般,白的吓人。
郑君狐?
虽然从没见过他,窦迟脑中却瞬间浮现出这个名字。
他想做什么?
给郑氏报仇,亦或是还在念着自己身上的气运……
“看样子,你已经猜出我的身份。”
郑君狐矜持的笑了笑,站起身拱了拱手,“窦迟,不如咱们先吃饭,待会儿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随你。”
窦迟坐回位置,发觉金荞面色平静地吃菜,“你还吃得下,不担心吗?”
“眼前这种情况担心有什么用,小女子只能倚仗老板大发神威,收拾了他们,为事务所打响名气。”
“……”
郑君狐旁边坐着两个女人,二十多岁,身材颀长。
一人穿着红裙,一人裹着青衣,露出纤细的手臂、长腿,姿态性感而又妖异。
窦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那两个是女性异妖吗?
几分钟后。
酒楼门外进来七八个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其中两人匆匆走进厨房。
将地上的络腮胡大汉绑起来,其中一位中年人在郑君狐那桌聊了一会儿,又走到窦迟面前,面容严肃地说:“你们还坐在这儿,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吗?小伙子,听服务员说是你将凶手砸晕?”
“嗯,他往这边冲来,我拿盘子扔了他一下。”
“……”
案情简单明朗,厨房有三名伤者,其中一人失血过多已经死亡,另外两人被送往医院。
对方询问几句,示意窦迟两人尽快离开。
郑君狐背着手站在街边,两名女伴贴在他身边,见窦迟出来他笑着说:“窦迟,去我那坐坐如何,郑娇姐妹等你很久了。”
郑娇在年前失踪,还真是被这家伙弄走了?
可那是你亲生闺女跟我有关系吗?
望着面色阴沉的郑君狐,窦迟轻笑一声:“郑先生,郑娇是你闺女,如果做过调查就该知道我跟她不熟;有什么事儿在这说或是留个地址,哪天有时间了我再登门拜访。”
“郑氏搬离灵州,又害死我大伯,这笔账总得清算。”
郑君狐笑容依旧,手臂搂在女伴的纤腰,慢声说道:“不去的话,她们明天就会变成尸体。”
这家伙有病吧?
拿自己的女儿威胁对手?
这段时间遇到的郑氏、赵氏,还有酆都那老头儿,一个比一个智商低。
窦迟瞥他一眼,拉着金荞扭身就走,“随便,告辞。”
“你!”
郑君狐面色一滞,冷声说道:“窦迟,咱们来赌斗吧。”
“哦?”
窦迟停下脚步,笑着问他:“赌注呢?”
“赌命,至于赌注你随便选,我有几处庄园……”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