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群便衣警官分开,张警官从外面走进来,声音平静:“墨启承,这也算是人赃俱获了,你想要谋杀墨钟才,被我们抓了现成,你没什么好狡辩的了吧!”
墨启承没想到,对方不仅把他当场抓住了,连他的身份都知道了!
他的神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伸手,一点点将口罩拿下来,神色阴翳的瞪着张警官:“你怎么知道是我?”
张警官神色平静:“能帮墨钟才越狱的人,最有嫌疑的,就是你跟墨肆年!”
墨启承笑了:“那你们怎么不去抓墨肆年拷问呢?”
张警官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身份愤怒阴郁的年轻人,神色淡然:“我说了,只是嫌疑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只能怀疑,不能确认,更不能随便乱抓人,现在,证据确凿,我们自然是不会放过你了!”
墨启承身上的白大褂被扒下来,他的双手被拷上冰冷的手铐,他仍旧是一脸的不甘心:“你们怎么会想到,我来解决墨钟才?”
如果不是提前想到的话,怎么会用一个假“墨钟才”骗自己!
张警官看着面前这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年轻人,神色复杂:“你都能想到,找一个假的“墨钟才”代替墨钟才坐牢,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假的“墨钟才”引你上钩呢?还有,年轻人,你还没聪明到犯罪天衣无缝的地步,你这次来杀墨钟才,你有没有想过,墨钟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移到普通病房呢?你都没有怀疑过吗?”
说到这里,张警官眸子闪了闪,继续道:“也不能说你太蠢,只不过……是因为你之前翻了错,所以,你本身就带着恐惧,是恐惧促使你慌乱,没有仔细考虑这件事,就做出了冲动的行为,说到底,这都是因果,如果没有你帮墨钟才越狱的因,在听到他清醒之后,害怕事情暴露,你就不会慌乱害怕到,忘记冷静思考,这就是你给自己种下的果,好好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最终,墨启承被抓走的时候,仍旧面如死灰!
那天负责接待墨肆年的小警员,今天也负责来抓人了,他是第一次出这种现场,看起来有点兴奋,脸还有些红扑扑的!
他听到张警官跟墨启承说那些话,心情有些复杂的问旁边的同事:“张队干嘛跟一个犯罪分子说这么多的废话!”
同事跟着张警官办了好几个案子,听到这话,笑了笑:“可能是人经历的多了,看的多了,遇到什么事情,就忍不住感慨吧,习惯就好了!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受过张队教育的,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坐了三年牢,最后出去,重新高考,还成为了那一届的高考状元呢!”
小警员听到这话,顿时目瞪口呆:“张队这么厉害啊!”
同事轻哼:“不然呢,说到底,人嘛,孰能无过,只要能悔过自新,重新做人,还是好的!”
……
白锦瑟和墨肆年接到墨启承被抓的消息时,正在给小豆子换尿不湿,这熊孩子,刚才没垫尿不湿,跟哥哥大豆豆在婴儿床上玩,白锦瑟把中间隔着的东西拿开了,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小豆子就给哥哥大豆子尿了一身,还把自己的小裤子给弄湿了!
白锦瑟苦笑不得的给她换尿不湿和裤子,墨肆年满脸温柔的给小儿子大豆豆换衣服!
白锦瑟给小豆子换好尿不湿,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子,满眼笑意:“以后不许欺负哥哥,知道了吗?不然打屁屁哦!”
墨肆年听的满眼笑意,就在这时,墨肆年的手机响了。
墨肆年接通,安静的听着对方说话,时不时的应一声。
他挂了电话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虽然他的反应非常细微,可是,白锦瑟还是看出来了。
她眸子闪了闪,给小豆子穿好裤子,看向墨肆年:“刚才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