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你敢说我逊?”
吕瓢淡漠的目光望从小伙伴们身上一一扫过,背起手,整个人冷若冰霜:
“夏禾、龚庆,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逊,觉得我不靠别人就不能在这道教祖庭福地的龙虎山来去纵横了?”
夏禾和龚庆都被吕瓢问楞了,逊不逊不好说,只觉得现在的吕瓢有种网剧里霸总范儿,反正挺不知所谓的。
吕瓢皮笑肉不笑:
“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格调、什么叫格局、什么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说着摸出一个精灵球,只是涂装与常见的红白配色有很大区别。
吕良惊呼:“我屮!大师球!”
吕瓢为了证明自己不是low哔,无视小良子的大惊小怪,将大师球的圆孔冲向身边空地,一大团花花绿绿色彩斑斓的东西从噬囊里扭曲着飞出。
龚庆、吕良、夏禾三个人大惊失色,眼前的场面让他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简直要怀疑是不是遭了暗算、陷入幻觉、身在内景中!
只见面前是一个华丽且庞大的队伍,一个模子出来的双丫鬓包子头、肤白如纸、朱唇如血、目光呆滞、眼下两点泪痣、精致的大红汉服……
一顶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的古典八抬大轿,一群全副舞装、六六大顺天罡三十六数如花人偶。
之所以“全副舞装”,是因为如花穿的是舞女风格的汉服,而且除了充当轿夫的八大如花外,其余如花们都各自抱着不同样式的民俗乐器。
吕瓢大步昂扬地坐上轿子,其余三个小伙伴紧张兮兮地凑在一起,眼睁睁看着事情正向莫名其妙的方向打着漂地狂飙。
被此情此景震撼到的龚庆、吕良、夏禾齐齐咽了口吐沫。
夏禾目光迷离:“我说…你都把我整不会了……”
龚庆感到十分懵逼:“吕瓢,究竟是你有毛病还是那个姓马的有毛病?”
吕良诚惶诚恐:“三哥,咱不用玩这么大吧!”
三十六个如花整齐划一地扭头看向三人,那呆滞目光、木楞的反应,随着凉飕飕的山风掠耳疾呼声,带出莫大的阴森恐怖……以及一种荒诞式的莫名喜感。
吕瓢斜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吩咐道:
“起轿!”
如花们任劳任怨的扛起八抬大轿。
“奏乐!”
叮叮咣咣锣鼓喧天的乐声霎时响起!
如花们敲着锣、撞着鼓、吹着唢呐、打着镲,一曲《惊涛落日》在夜晚的山野中回荡。
如花们卖力地吹吹打打,大踏着鸭子步从龚庆他们身边浩浩荡荡地跑过,在陡峭山岩上健步如飞的飞奔,最绝的是轿子始终四平八稳保持水平。
龚庆继续诚惶诚恐:
“这就是三哥生气的后果吗?这妖作得可真他娘别致……不过还别说,这些神机演的曲可有够好听的!”
夏禾继续目光迷离:
“其实我一直想要一个西式的婚礼,教堂、白鸽、海誓山盟……
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这个神机乐团实在太顶、太六、太牛哔了!
身为异人,送亲时要是能用上这套行头,那在圈子里得多有面子啊!
等我和灵玉鸳鸯壁合、白首成约那日,说什么也要管吕瓢把这套神机借来给我送亲!
话说…机关人偶难道也有肺,也能吹气?”
龚庆继续十分懵逼:
“按照当初神机百炼博览会上展品的奇葩程度来看,为了能让机关人偶吹唢呐,专门给它们装个肺这种诡异的行为绝对属于常规操作……
我倒是更担心,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太高调了,会不会把天师府的道爷们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