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见父亲一言不发只管闷着头喝酒,郭嘉看向江乙开口道:“江伯父,小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乙和蔼道:“贤侄尽管畅所欲言!”
郭嘉谨慎得看了眼身旁老爹,往一旁拉了拉椅子,才说道:“不知我父若是献出颍川,又该如何安置我等?”
“江伯父可能保证那秦弈是否能做到一视同仁?不会最后卸磨杀驴?”
江乙瞟了眼一旁假意喝酒的郭景心中暗笑,接着江乙便将他了解到的关于秦军的一切,还有秦军治下的百姓生活一五一十得向两人阐述了一遍。
江乙感叹道:“郭兄啊!想当初咱们为何做官,不就是为了能用自己的一身才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吗?”
“昔日我们做不到的事如今有人做到了,百姓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终于实现了!”
“让这样的一位明主来执掌梁国才是百姓之福啊!”
“言尽于此!是放下心中对梁国的一丝幻想,还是面对现实,全在郭兄一念之间!”
郭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尽是迷茫,他效忠了数十年的国家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吗?
郭嘉见自己老爹还在犹豫,冒着被胖揍一顿的风险说道:“爹,还请听孩儿一言,起初叛乱初现之时,您也曾上奏梁王请求朝廷尽快出兵剿灭,但是梁王呢?”
“不仅视而不见,还传昭要您在颍川之地建造一座宫殿来供其游玩,这样的王如何不让反他?这样的国如何不灭亡?”
江乙赞赏地看了眼郭嘉,心中暗道:“想不到奉孝倒是将梁国的形势看得极为清楚啊!”
郭景不语,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着酒,面对儿子和好友的轮番游说,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如今梁国已非人力所能即也,民心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奉孝,为父身体不适,城中一切……你看着办吧!”
……
主公,萧大人那边即是要攻打王都,要不要将段老鬼派过去?”
秦弈疑惑道:“派段廉过去?为何?”
魏无命说道:“梁国虽然不是什么强国,但毕竟也建国两百余年,王室还是有着一些底蕴的。”
“大宗师看不上梁国王室,但宗师级的强者王室应还是有的!”
“虽然不能改变战局,但若是一心护着梁王逃走,偌大的王都就是大军也拿宗师没办法!”
由于梁国地处偏僻,江湖之人若非必要是不会来到梁国境内的,这一点从魏无命在他身边这么久都没出过几次手便可看出,这也导致秦弈忽略了这个问题。
秦弈思索了一下问道:“一个段廉够吗?”
魏无命也是迟疑了,毕竟是王室,谁也不知会有多少宗师,现在秦弈的手下就他和段廉两个宗师,而且就段廉那一身功夫全练到轻功身上的宗师,他的战力魏无命可不敢恭维。
魏无命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说道:“主公可还记得青莲教!”
秦弈顿时想起了数月前那个长得像妲己的妖女,不确定地说道:“魏老你不是想让青莲教出手吧?”
魏无命当即说道:“主公你有所不知,这青莲教在江湖之上有着一样是最令人佩服的,那就是极重承诺,几百年来青莲教之人许下诺言极少,但无一例外尽皆办到!”
“数百年前有着一个传言,一个少年找到青莲教,说青莲教欠他家一个人情,现在他要青莲教帮杀一人,三日过后青莲教的教主提着一个人头送到了那少年手中,那少年疯疯癫癫的离开了青莲山,但围观的众人却是发觉那少年手中的头颅竟与江湖之中的一位成名已久的大宗师极为相似!”
也是从那一日起,整个江湖皆知青莲教这一奇怪的门规。
秦弈则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魏无命,扯了扯嘴角,苦笑道:“魏老你没拿我寻开心吧!”
“你这越听越不靠谱啊!”
“若真如此当初那妖女怎会如此轻易许下诺言,他就不怕我狮子大张口?”
魏无命轻笑道:“主公又怎知那那小女娃不是特意许下的诺言。”
“依老夫这几年在江湖上的听闻,这青莲教的圣女在教中的日子可不好过,虽没有一天被刺杀一次怎么夸张,但是三天一次下毒,十天一次刺杀那是肯定有的。”
秦弈嘀咕道:“这妖女命还真硬啊!”
“魏老是说她想借我来助她坐稳圣女之位?她就这么笃定我有这能耐?”
魏无命笑道:“她相信的不是主公,是玄鸟!”
“青莲教这种千年大教知道的东西怕是就连诸国王室也不即也!”
“据老夫猜测那青莲圣女上次应该是偷偷前来阳城,不然绝不会只有一个先天境跟着,天材地宝能者居之,为何其余宗门大教连个人都不派来,主公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