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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咸阳宫内,魏无命在殿外来回踱步,数次想要推开殿门却又戛然而止,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秦弈,但又担心会刺激到秦弈,并且若那嬴族之人真如他猜想一般,那牵扯到的就不是秦弈一人,更会涉及到大秦的王位。
昨日自从嬴族那离开回到宫中,玄衣卫经营了数年的情报网也发挥出了作用,数位大宗师来回的折腾,将江湖上能收集到的嬴族情报尽数传回咸阳。
但嬴族毕竟是隐世大族,收集到的嬴族情报消息少的可怜,更别说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了,不过嬴族那边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在秦家村暗访的玄衣卫却是查到了一个消息。
秦父压根就不是秦家村本地人,乃是后搬来的,当时一人带着才刚满三个月大的秦弈,甚至听当地人回忆说,秦父那时的口音都不像当时的梁人口音,由此可以推断,秦父不仅不是秦家村本地人,甚至可能压根就不是梁国人。
而线索到这儿也就彻底断了,毕竟已经过了二十五年的光景,陈年旧事哪是那么好查的,而且当时的秦父就是普通老百姓,能接触到的人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前些年梁国又爆发动乱,能活下来的又有几人?
“不行,此事还是要告诉王上,但王上的身体……”
一咬牙,魏无命一脚踏进了寝殿,来到秦弈榻前,苏倾仙正在喂秦弈一口一口的喝着药,江寒月则在一旁忙活着给殿内摆放着的数个火盆加着提前备好的木炭,白皙的小脸都被烤的红扑扑的。
魏无命虽不想打破这宁静的一幕,但也只能扫兴了,“禀王上,老臣有一要事禀报!”
秦弈一边喝着一勺苏倾仙喂来的药,一边道:“魏老,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魏无命看着两女目光灼灼的眼神,硬着头皮道:“王上,此事重大!”
秦弈喝药的动作一顿,随即身子往后一趟,轻轻拍了拍一旁佳人小手,苏倾仙顿时会意,端着药碗,欠身一礼退下,走时不忘将还在一旁傻乎乎加木炭的江寒月给一起拉走。
听着殿门合上的声音,秦弈苍白的脸色上带着一丝寒意,询问道:“可是朝中又出乱子了?”
魏无命连忙解释:“朝中这几日一切都好,自从上次王上临朝之后,一众大臣都安分着呢!”
听着魏无命的话,秦弈这可摸不着头脑了,不解道:“那还有什么大事?”
“诸国打过来了?”
“咳咳!也不对,就他们那点能耐也攻不下函谷。”
魏老见秦弈一人在那自顾自的琢磨,支支吾吾道:“老臣斗胆,不知王上对先王过往可有了解?”
秦弈直皱眉头,不知魏无命此话何意,他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魏老,有话直说!”
魏无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还请王上恕罪,昨日老臣擅自做主,令玄衣卫前往秦家村暗访,却……发现先王可能不是梁国之人,而王上也可能不是先王之……”
“够了!”
“魏老,此事你必须给寡人一个解释,无缘无故,为何突然想起调查寡人的身世?”
“还有,先王就算不是梁国之人,那又如何,神州战乱未有一刻停歇,许是从它国逃难到梁国,这又有何不妥?”
秦弈这次是真的怒了,这也是他第二次对魏无命说重话,他爹都死了这么多年,此时有人告诉他,他爹有可能不是他爹,这让他怎能不怒?
魏无命顿时跪倒在榻前,随即又说出了一个重磅消息,“不瞒王上,昨日有一隐世大族自称从赵地而来,意欲效秦,老臣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但听无尘说,那一族的族长竟在相貌上与王上十分相似,老臣这才斗胆令玄衣前去查探先王过往。”
“那位族长老臣也去见过一面,确与王上相似非常,单单以此也还不足以证明什么,但若加上先王那诸多疑点的过往,还请王上慎重考虑!”
秦弈闻言顿时呆愣在了原地,魏无命跟他这么多年,不会骗他,他对此深信不疑,但这事实在太过蹊跷,他这身子眼看就不行了,此时却突然冒出一个人长的跟他很像,有可能跟他有着血缘关系,这不得不让他想到是有人对大秦的王位起了心思!
“那一族是什么来历?”
“赵地隐世之族,嬴族!”
秦弈惊声道:“你说那一族是嬴族?”
“哪个嬴?”
魏无命诧异地看了眼秦弈,不解其为什么在听到嬴这个字时如此过激,其实自他昨日从无尘口中得知嬴族之事时,心中就有着一个疑问,那就是当初秦弈随意取的一个化名,为何这么巧就是以嬴为姓?
“就是王上初见澹台姑娘时用的化名!”
“亡口月女凡嬴!”
秦弈自顾自的喃喃道:“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会如此之巧?”
但不知为何,秦弈心中却有着一种直觉,他的身世方面可能真的有着问题,回想昔日,有一次秦弈当问起母亲之时,秦父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跟他说他母亲在生产之时难产走了。
当时的秦弈只觉是自己说到了秦父的伤心处,对秦父的异样倒也没有太过在意,且在日后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过这个话题。
但此时细细想想,秦弈发现自己可能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都给弄错了,秦弈当初是在泰山上被一道金雷给劈到了这个世界,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全身裹在襁褓之中,成了一个婴孩,但当时的他却有着一种错觉,那就是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穿越这种事情嘛!当时的秦弈认为有着那么一点后遗症很正常、很合理!
但此时想想,当初一定有什么事被自己忘了,自己之前的记忆绝对有着缺失,“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寡人想不起来?”
秦弈的情绪逐渐失控,癫狂地锤着脑袋抓着头发,而就在此时,脑中数日不动的国玺好似被秦弈的动作给唤醒,散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微微震荡却很快又暗淡沉寂了下去。
而秦弈却是被脑海深处尘封二十多年的一股记忆给冲昏了过去,头一歪,顿时没了声响。
秦宫彻底乱了,殿外铁鹰严阵以待,冷厉的眼神扫视着四周的一切风吹草动,宫中一众大宗师分散在秦宫四方镇守,魏无命则是直接踏空掠向了太医皇甫谧的府上,将他提溜进了宫中。
相比于外界因为秦弈陷入昏迷而变得无比混乱的秦宫,此时的秦弈却以着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出现在了一处别致典雅的庭院之中。
院中,一位绝美妇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用手指不停逗弄着怀中张着嘴呜啊呜啊无精打采的男婴,“小家伙,不许睡,让你昨天半夜调皮,吵醒娘亲!”
“娘亲没得睡,你也别想睡!”
怀中的男婴不停的用白嫩胖乎的小手将逗弄自己的手指扒拉开,但那小小的力气又能起什么作用,最后,才刚刚出生的他就领悟了人生的精髓,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