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到底咋了这是?”
“没事,你先去上工,我想点事,晚点来。”
人走了,屋里清净了。
王仲文抽着烟,眯着眼睛在烟雾里,越想越气。
捉贼捉赃拿奸拿双,就凭着一双鞋,就想拿捏我,你当我是软柿子呢。
你陈平安屁股就干净了,那天要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下去打听了下,还不知道你这小小年纪色胆包天,姐妹双收玩的挺花啊。
两脚往裤腿上搓了搓,穿上皮鞋出门,往巷子里走去,他要去诈唬诈唬那个女人,最好能让她亲口承认。
其实他也是半信半疑,因为那天他打听到的名字不对,但是那个护士说的人没错,应该就是他俩。
大门紧闭,王仲文使劲拍了拍门。
“谁啊?”
招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开门后见是他,问道:
“会计哥,你咋来了?”
“嗯,找你有点事,进去说。”
王会计眼睛一亮,平时没注意,这小妮子长得还挺诱人的,脸上和发梢上流淌的水珠打湿了胸前的衣服,湿漉漉一片。
“平安去上学了,有事你等他回来和他说,我家平安当家。”
招娣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连忙拉下毛巾盖住衣服,后退一步,侧在门后阴影里。
女人柔弱的样子,更是刺激了他的神经,狠狠的吞了下口水,上前手撑门板,对她嬉皮笑脸道:
“我不找他,找你…嘿嘿。”
招娣一愣,紧接着马上用肩膀抵住门,用力把他往外推。
“出去啊…”
王仲文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没防备之下,门上的手掌被合拢的门给夹了下,吃痛下急忙抽出手掌,两手用力撑在两扇门板上。
“你个臭婊子,装什么黄花大闺女,都和那个小崽子去打胎了,你当我不知道啊。”
里面的人神情巨变,劲头一松,门被一把推开,半边门也就势把她给推到了墙角,眼看王仲文的手往身上抱来。
忽然,男人被一股大力给提了起来,然后重重落在地下,接下来就是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
王仲文被打懵了,护着头喊道:
“他么谁啊?住手,哎呦…”
借着翻滚的时机,他才看清是一个年轻男子。
“东哥,别打了…”
招娣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上前拉住张卫东,让他住手,他这样打能打死人的。
“就要打死他,打死这狗日的。”
东哥气喘如牛,红着眼睛用脚使劲往他身上踹去。
他要是再来晚一点,招娣就给这狗日的欺负去了。
屋子里的动静,吵醒了厢房里睡觉的秀儿,哇哇大哭起来。
趁着两人愣神的功夫,王仲文一屁股爬起来,趁着空挡溜了出去。
东哥还待再追,却被招娣哭着从后面揽腰箍住。
“别追了,别追了,让他走。”
半晌后,招娣松手回屋抱着秀儿出来,东哥已经老实坐在门口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被摔坏的木制小兔子。
抬眼瞅了眼她和秀儿,低头小声道:
“秀儿属兔,我雕了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