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还挺浪的啊,搞老师…”
门口,富贵娘羞的关上了门,躲在门后不止的哭泣,这狗东西的丢人丢大发了,这让他们一家子以后怎么在村里做人啊。
富贵在外面,几次想冲进去救他爹,却被几个后生给踹在了地下,等他听明白了事情经过后,就痴痴的摊坐在地下,再也没了力气。
他十四了,不是小孩什么都不懂。
拿贼拿脏,捉奸捉双。人都被逮到送到家门口了,这事没法善了。
队长等他们说完,才对沈家男人说道:
“你想怎么办?”
“送官,我就不信没人治的了他。”沈家男人恨恨道,今天要不是有人来给他送信,他还被蒙在鼓里。
他一直都知道有人,但他不知道是哪个,姓沈的破鞋死活都不说,是以今晚得到消息后,没有丝毫怀疑,马上召集了一帮自家房头的后生赶紧奔了过来。
摸了摸头上被石子砸出的肉包,沈家男人对周围围观的人群大声喊道:“你们别以为他只偷了我媳妇儿,你们村的不少妇女也被他嚯嚯过,不信你们问他……”
“够了,这里是茅草村,不是你沙场队,真以为老子治不了你们啊,想解决事,进屋我们谈,不想解决给我滚出去我们村,爱咋办咋办…”
陈邦国豁然打断他的话,矛盾不能再扩大了,再让他说下去,难保村子不会乱起来。
沈家男人犹豫了下,还是听从了队长的话,一帮人带着王仲文进了屋,队长点了几个村里的干部还有王家房头的长辈进去关门磋商。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虽然进去了,大伙却在门外窃窃私语不愿离去。
太他么劲爆了,原来还不止一人被这狗日的嚯嚯过,三五一堆的交头接耳说着怀疑的对象。
陈平安叹了口气,上前拉起还在地下发呆的富贵,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说道:
“你爹的事,和你们兄弟没关系,走,上我家待会…”
被拉起的富贵,随着他往巷子里走去,行了两步,突然挣脱开他的手,红着眼睛说道:
“我要去学校,问问沈老师,我不信,我不信。”
自己的爹坏也就算了,沈老师对自己这么好,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半晌,东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目送富贵离去的陈平安说道:
“走吧,别想那么多,要怪就怪他有那么个畜生爹。”
“我只是为了保护我这个小家。”
两人进屋,巷子重归黑暗。
招娣关上门,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和张卫东,踌躇片刻后,说道:
“平安,你说我是不是个灾星,净给你们惹祸。”
“瞎说啥了,你是我姐,快回去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做饭呢。”
次日清晨,东哥回知青点出工。
陈平安和念娣在巷子口汇合道文,三人在富贵家门口等了会,不见人出来,才往学校去。
沈老师房门敞开,里面空荡荡的,连被褥衣服都不见了,空余几本书和笔被遗弃在地下。
陈平安没进去,在外面转了圈,从地下捡起一把铁锁放进书包里,进教室准备上课。
“平安,你来下,我们商量点事。”
“好的,先生。”
办公室,老爷子长吁短叹,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先生是在为昨夜的事烦忧?”
“嗯,为人师表干出这等丑事,还有何面目来教书育人。”
感叹了会,老爷子瞅着他说道:
“学校不能没有老师,这几天你帮我顶顶,我去公社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要个老师回来。”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