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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戳进姜十烟心里，这些天她的确忽略了他太多了。

以他的脾气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双手搂着他的腰，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一些，“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不好。”

“我想今天出院，回家我再慢慢补偿你好不好？”

顾斐在这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她的生活还要往前走，她也要继续去守护她爱的人了。

傅予之微愣，随后低头用鼻尖轻蹭了她的鼻子，“好，我们回家。”

出院手续很快办好，明成提着行李先去等他们。

两人刚出病房，身后传来医生急促的脚步声。

“傅总，姜小姐等一等！顾先生醒了！”

姜十烟回头确认了消息后，拉起傅予之的手，“这次是顾斐救了我，我想去谢谢他，你能陪我去吗？”

一个‘陪’字，自动将他归属于她的阵营。

傅予之勾了勾嘴角，“走吧。”

病房中

顾斐刚醒来，脸色依旧苍白。

看到姜十烟和傅予之一同进来，眼底不可避免染上一丝落寞。

又对上傅予之的视线，他心虚的垂下了眼睛。

一夜没睡，足够他想清楚自己的对姜十烟的感情。

傅予之说的很对，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他深陷泥潭，姜十烟的出现对他来说无疑是救命的稻草，是他的贪婪作祟才生出了那些邪恶的心思。

现在是他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顾斐，你醒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你是……谁？”

对上那双懵懂的眸子，姜十烟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你不认得我了？”

“抱歉，刚才医生说我的脑袋受到重创，所以忘记了一些人和事。”

回避着她的眼神，顾斐苦笑了一下。

他是演员，演技自然能轻易骗过其他人。

想要在她的世界消失，想来想去这是最好的方法。

“没事，没事，只要醒了就好。”姜十烟也不可避免的松了口气，对于顾斐来说不记得反而是好事。

她压在心里的石头也可以放下了。

又简单安慰几句，姜十烟拉着傅予之出去了。

出了医院，傅予之垂着眸子瞧了瞧身侧的人，试探的问了句，“他不记得你……你会难过吗？”

如果不是因为顾斐救了姜十烟，单凭他肖想姜十烟这一件事就足够他死千次万次，但他摸不准姜十烟对他的态度，所以才有此一问。

“难过。”

听到回答他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握紧，眼底的血丝纠缠着最后一丝理智。

在思绪疯缠的最后一刻，温软的唇落在他的脸颊。

对上她的眼睛，里面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我难过是因为你从没看懂过我的心，傅予之，我再郑重说一次——只有死能把我对你的心分开！”

“所以……别再试探我了。”

想起废旧工厂惊险的一瞬间，傅予之情不自禁抱住了她。

只差一寸，宋晨星的刀就会刺进她的身体，不管是多少次回想那个画面，他的心总是会颤抖。

他在害怕，害怕她真的会死。

死在他面前，死在他前面。

“闭嘴，把那个字给我咽下去。”他的声音难得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