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夏老汉隔壁一名久病在床的病人,在喝了夏月开的药汤后,竟然神奇站了起来。
这个消息一出,着实在城东引起了轰动。
这不很快就有大批病人登门造访,但夏月却定了一个规矩,一天只为三人诊治,因为仙药熬制困难,若是病人多了,她即便是仙师的弟子也无能为力。
这个消息一出,虽然有不少人不满,但却引来更多的关注,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仙师一说,那是笃信不疑的。
这不夏月回城仅仅十来天,就在真定声名鹊起,乃至县令胡凯都慕名投来拜帖,希望夏月能够前往县衙为他老母治病。
因为胡凯的老母也是久病在床多年,这对于事母至孝的胡凯来说,夏月的出现,自是让他欣喜异常,若不是公务繁忙,他都亲自登门邀请了。
夏月所作的这一切,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接近真定县内的官吏,然后一举刺杀掉这些人,从而为城外的大军,攻城扫平道路。
对于县令胡凯投来的拜帖,夏月随手扔在桌案上,淡淡自语道:“鱼儿果然咬钩了。”
“来人,向张将军传送消息,让他明日凌晨向真定发起进攻,我会在今天夜里,解决掉城内的官吏。”
“诺!”夏月身后的一名护卫,在听到吩咐后,立刻出城而去。
陆信是从城北摸入城中的,由于是夜里,城门早已关闭,当然由于张牛角来犯,白天的时候城门就已经关闭了。
不过此时驻扎在城北驿馆的张郃部曲,早已经接管城北防务,这也是陆信得以顺利进城的原因。
真定虽然没有常驻兵马,但县尉治下尚有一百二十名差役,以及临时征调的三百壮丁徭役,勉强凑足了五百人马。
如今皆分散在东门和北门负责驻防。
真定县城南门和西门都是拱门,皆有千斤石闸镇压,所以并不需要重兵把守,县尉如今亲自坐镇东门和协防南门。
北门和西门目前自是张郃的部曲在负责。
“陆大人。”部曲屯长见到陆信连夜回城,连忙上前行礼道。
“现在城内情况怎么样?”陆信与这些人都不陌生,点头打了个招呼后,他便开口询问道。
“真定城防尚可,目前县尉已经征调了五百人上城,分驻在城墙之上,不过由于军备松懈,加上兵员不足,只怕很难抵挡贼军攻城。”
屯长脸上闪过一丝忧色,据实说道。
“无妨,你们家大人已经有了安排,今晚你们尽管听我命令行事便可。”陆信得知城中目前情况稳定,自是放下了心事,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城中恐慌,那就真要不攻自破了。
“诺。”屯长连忙应道,虽然他是张郃的私人部曲,相当于家奴,所以他自是清楚,陆信与张郃、高览三人的关系。
月上中天时分,真定城头巡哨的士兵,举着的火把,在城头走动的景象,与城外黑山军中巡哨的士兵,虽然因为城墙的阻隔,并没有发生冲撞,但大战的气息,却开始蔓延了开来。
真定县衙内,县令胡凯的老母,在经过夏月的诊治后,服下一碗药汤后,果然神奇的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这一幕着实让胡凯大为震惊。
虽然如今城外贼兵压城,原本忧心匆匆的他,却因为老母的病愈,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胡县令,可是因为城外贼军围城心忧?”一席灰色道袍的夏月,容貌清秀,身上颇有一股出尘的气质,让人不敢生出半点冒犯之意。
“夏仙师,实不相瞒,本官身为父母官,身负守土之责,虽死无悔,可怜家中老母妻儿,怕是城破之后,难以幸免。”
胡凯叹了口气,他一个读书人虽然不懂军事,但白天的时候,他在城头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黑山贼军时,他就意识到这次怕是要城毁人亡了。
“胡县令无忧,你若肯借你项上人头一用,本圣使保你家小一命。”刚刚还气质出尘的夏月,语气突然一变,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你,你究竟是谁?”而这个时候夏月带来的两名护卫,早已经欺身而上,从衣袖中拔出匕首把胡凯给架了起来。
“本圣使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乃太平道圣女座下十二圣使之一夏月,今日特来取你项上人头一用。”
夏月说罢,左右护卫便一把割下了胡凯的人头。
“放火把县衙烧了,然后把胡凯的人头扔去东门,准备接应张将军入城。”夏月说罢,随即飘然而去。
就在县衙大火腾空之际,城外的黑山军大营内,也陷入了一片混乱。
“张将军被刺杀了……”
赵云、张郃、高览三人也乔装成黑山军士兵,悄然摸到了张牛角的大帐前。
虽然张牛角帐下有上百亲兵护卫,但面对突然杀出来的赵云三人,这些护卫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从睡梦中惊喜的张牛角,睁开双目的瞬间,便见一道枪影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