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让不差钱,但他依旧嗜钱如命,这不看着眼前滚落的金饼,他不由勃然变色:“没用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张候息怒。”陆信连忙起身,把金饼装进袋子,躬身送至张让跟前。
“些许薄礼,还望张候笑纳,此次若能够衣锦还乡,信定当变卖家产,为张候备上一份厚礼。”
陆信这一出手就是一百金,相当于一千万钱,可在他眼里仅仅是薄礼,这不由让张让都高看了陆信一眼。
“哈哈,好说,好说……”张让拿出一块金饼,在手中看似把玩,实际上却是验证成色,在确认这确实是上好的金饼时,他不由开怀大笑了起来。
在陆信的金子开道下,加上陆信今日又救了受惊的张让。
还有更重要的是张让发现陆信这个孝廉身份,是个不错攻击政敌招牌,以至于之后张让对陆信的态度越来越好,甚至留下陆信吃了晚宴。
晚宴之际,张让的嗣子张奉更是亲自送陆信出府,并且还把自己的名刺给了陆信,并言陆信可随意进出张府。
“阿父,区区一介孝廉,何至于如此厚礼相待?”送陆信离开之后,张奉回到大堂时,看着正在数着金饼的张让,眼中冒光的盯着桌案上的金饼,一脸不屑的说道。
“想要?”张让答非所问的抓起一把金饼,看着张奉。
“嗯,黄金啊谁不想要?”张奉恨不得冲上去抢在手中,但面对张让逼人的目光,他也只能讪讪一笑。
张让作为太监,自然不可能生儿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有后,这不为了延续香火,他便把族中兄弟过继了一个儿子给他当嗣子。
“这钱啊是个好东西,但你要明白,没有权势,这一切又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
张让对于这个儿子,虽然疼爱有嘉,但同样也是寄予厚望的,但奈何这小子从小被他宠坏了。
不但不学无术,整日留恋勾栏瓦舍,过着醉生梦死的纨绔生活。
虽然张让给他谋了一个太医令的差事,但他却几乎没有去当过值。
更可气的是,这小子还冷落媳妇何氏,要知道何氏那可是何皇后的族妹。
为了这事,何皇后可没少敲打自己,可儿大不由爹,对于这么一个儿子,纵使他权势熏天,也无可奈何。
“阿父说的对,如今陛下正值壮年,阿父你也是春秋正盛,咱们张家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张奉接过张让手中的金子,一边往衣袖里放,抬脚就往外走去。
他可是听说了,东街的胡姬馆近来可是来了一批上等胡姬,个个貌美如花不说,据说还丰臀巨)乳),长歌善舞,犹如掌中飞燕。
“混账东西,给我滚回去,今晚你若敢冷落了你家娘子,看咱家怎么收拾你。”张让见这小子又要开溜,顿时大怒的吼道。
张奉见老爹真的发怒了,只得暗骂一声,乖乖的返回了屋内。
“唉,奉儿若是有陆信一半本事就好了。”张让看着张奉那吊儿郎当的背影,不由重重的叹了气。
说起来虽然与陆信只畅谈了一个多时辰,但张让却不得不承认,陆信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陛下正在招募西园军,这陆信倒是值得咱家推荐一下,正好也可以在陛下面前露个脸,省的朝中那些清流诬陷咱家手底下没人。”
张让寻思之下,想到皇帝正在筹备西园军,这支军队将会是皇帝的亲军,也是皇帝制衡大将军何进的一种手段。
既然要制衡大将军何进,那么这支军队中的领兵之人,自然是要皇帝信任之人。
此时已经走出张让府的陆信,自是不知道因为他安排的一场戏,一袋钱,竟然获得了张让的信任。
甚至让张让费尽心思的想把他安插军皇帝的西园军中。
在洛阳这两个月,陆信、赵云、徐晃、郭京开始的时候住在客栈,后来便在城东租了一座小宅院安家。
虽然这座宅院并不大,前后也就占地不到一亩,共有大小七间客房,以及厨房、浴房、茅房等杂房多间。
但半年的租金却不便宜,足足花费了十金才租下来。
说起来这洛阳城的开支还真不小,真的是什么都贵,比如这麦面就比常山贵了一倍。
其它的肉、蔬菜、瓜果什么都贵。
眼看着这每个月花钱如流水,徐晃和郭京都有些不好意思,几次说要出去谋个差事。
但都被陆信拦了下来,虽然到了洛阳,他这点家底真不算什么,但也不至于差这么点饭菜钱。
“道之。”陆信刚走出张家,却见赵云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二哥,我不是让你回去等我吗?”陆信看着在寒风里等了自己两个时辰的赵云,感动之余,自是有些心疼。
“无妨,看到你安全,二哥才踏实。”赵云朴实的话语,透露出浓浓的关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