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刘宏听着十常侍的奉承,忍不住发出一声大笑,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奴才等该死……”见因为自己一行的奉承,导致皇帝兴奋过度,张让等人自是吓得连忙跪地喊道。
“起来吧,朕这是高兴,高兴啊。”刘宏喘气说道。
“传朕旨意,授陆信银印青绶,赏赐骏马十匹、绢丝布匹一千匹。着其尽早荡平汝南叛贼,班师归朝。”
刘宏这道圣旨,看似对陆信的赏赐不高,但实际上却明确的确立了陆信秩比二千石的中上级官员身份地位。
在大汉只有二千石以上官吏,才配佩戴银印青绶,这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地位的肯定。
之前陆信担任的虎贲中郎将,汝南太守、虽然都是二千石的高官身份,但都是临时的职务,也就是享受二千石俸禄。
包括下军校尉,实际上也不是朝廷正式在编的职务。
故他在朝中真正的官身,依旧还是秩六百石的中散大夫。
但从今天开始,陆信的身份地位那就是大不相同了。
佩戴银印青绶,也就是陆信即便班师回朝,卸掉身上所有的职务,他的身份地位依旧保留二千石的朝廷俸禄和地位。
而朝廷若是重新对他任命官职的话,也必须是二千石级别的官身。
西平城。
距离年关已经不足十天,大雪过后的汝南,却并没有放晴,反而下起了冻雨,气温降至冰点。
这半个月来,陆信可没有闲着,在处理完城中百姓安顿、以及来年土地耕种问题后,他的重心就又放到了军务上来了。
同样这半个月,军务一事一直都是许褚在抓。
因为诸将皆在忙碌。
赵云协助陆信安顿百姓土地事宜,徐晃去了一趟许昌购粮,何仪则去了舞阳,把他族弟何平,以及舞阳城中的三千人马,以及城中的一批物资,给拉回了西平。
何仪、何平从舞阳拉回来的物资,不是金钱,也不是粮食,而是布匹以及棉花。
这些物资是陆信让何仪,利用舞阳的金钱粮食,换来的物资。
也正是何仪带回来的大批布匹、棉花,为西平的汉军兵马,在这严寒的季节,加了一层厚厚的保护。
西平县衙大堂上,陆信召集诸将到来后,随即关闭了门窗,并在大堂上摆了一个炭炉,炉子上面则烧了一锅茶叶蛋汤。
这大冬天的,能够喝上一碗茶叶汤,吃上一颗鸡蛋,对于陆信与众将来说,显然是奢侈品了。
至于酒,那就不用多想了。
汉朝自然是有酒的,虽然没有蒸馏的烧酒,但各种佳酿还是有不少的。
但是,陆信现在可没有粮食酿酒,自然也没有多余的钱财购买酒来贪口腹之欲。
一碗热茶汤下肚,陆信搓了搓有些微凉的手,道:“根据斥候送来的消息,黄巾叛贼如今分兵防守在宜安、平舆、正阳、上蔡一线。”
“现在他们不动,不代表他们没有实力,事实上现如今黄巾叛军至少还有七万之众,甚至更多。”
“所以咱们不能被动挨打,更不能等他们缓过劲来后,再追着我们打。”
“现在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迅速出兵,出其不意,向宜安发起进攻,进而拿下正阳、上蔡,孤立平舆,争取在来年二月结束汝南战事。”
“唯有如此,才能确保饱受战乱之苦的汝南百姓,来年得以赶上春耕,否则战事拖延长久的话,来年汝南的百姓,怕是又要吃不上饭了。”
“我知道,这样恶劣的天气,行军很困难,但正是因为困难,敌军必然也想不到,我们会这个杀来,所以咱们必须克服一切困难。”
陆信的态度很坚决,这也是他这些时日来,连夜一直在谋划战略部署。
风雨大雪天虽然不利于行军,但并不是完全不能走,只要上下一心,陆信相信这条路一定走的通。
面对陆信坚定的态度与信念,赵云没有迟疑,率先开口道:“请下命令吧。”
“请主公下命令吧。”许褚、何仪紧接着附和道。
“晃没有意见,这样的天气行军,粮食运输是个问题,士卒的防寒保暖,也不容忽视,现在我们手中的资源,只怕很难保障万无一失。”
徐晃提出的这些问题,显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当然徐晃目前在陆信军中,掌管军需物资的供给保障,对于这类问题,自然也是最为敏感。
“公明,你提的这些问题,吾也考虑过。”
陆信点点头道:“我的部署是这样的,公明你率领本部人马为第一梯队,沿途向宜安方向,搭建营寨,灶台,作为进攻部队的保障。”
“子龙,则率本部人马为第二主攻梯队,在你营造保障的营寨,确保体力与休息到位,从而保存最佳的士气,以及体力。”
“吾率本部人马,为第三梯队,运输后续的粮草,并收留掉队救治途中的士兵。”
“何仪留守西平。”
“将军深谋远虑,晃不及也。”徐晃听完陆信这番行军部署,由衷的作揖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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