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陆郎,你终于醒了……唔唔……”
“傻丫头,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陆信伸手轻轻拍着韩绫的后背,柔声的询问道。
“蝉儿她还好吧?”韩绫在陆信的劝慰下,这才破涕为笑,仰头问道。
“她应该还好吧。”韩绫尴尬的嘴角一抽,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这里是荥阳城。赵将军、许将军现在都在城头上御敌。”韩绫连忙打起精神。
“你从洛阳昏迷到现在,已经快三天了。现在西凉三万多人马,已经围住了荥阳,昨天一天我们就死伤了一千多人。”
“什么,这么严重?”陆信眉头一皱,连忙道:“我去城头看看,你照顾好蝉儿。”
“咕咕……”陆信刚要动身,结果饿了几天的肚子,这个时候却抗议了起来。
“陆郎,赶紧先吃掉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肉羹。”韩绫见状,忙从旁边的火炉上,把肉羹小米汤,端到了陆信面前。
“好,我自己来。”陆信感动的接过汤碗,一口气喝了三大碗,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是活了过来。
“绫儿,这几天一定辛苦你了,你留下来照顾蝉儿,还有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城头看看。”
陆信吃饱肚子,接着洗涮了一下,随即披挂而出,来到府门前,他才发现陪伴自己多年的乌骓战马,也陷在了南宫之中,只怕现在已经成了吕布的战利品了。
“吕布小儿,这仇迟早找你报回来。”
陆信自忖一声,骑上一匹黒鬃马,飞奔向荥阳城头。,
“将军来了,将军来了……”
陆信赶到荥阳南门城头的消息,立刻在城头传了开来。
这两天陆信重伤昏迷的消息,实际已经在军中传播了出去。
这个消息对于士气来说,显然是个不小的打击,虽然暂时不至于影响军心斗志。
可要是时间长了,势必会对三军将士的军心,造成无可挽回的波动。
不说普通士卒,即便是军中的高层,内心也都一直处在惶恐之中。
陆信之前在军中一直都是领头羊,统筹全局的存在,可如今他昏迷不醒。
接过指挥大权的赵云,身上的压力则是大增,一种从未有的压力,压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甚至他都不敢想象,要是陆信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讲何去何从。
更别提新归顺的高顺,吕范等人,他们本就冲着陆信的名号来的,要是陆信不在了,他们又哪里还有奋斗的意义?
许褚、陈到相对心思单纯一些,但心中也是充满忧虑。
“见过骠骑将军!”
“见过骠骑将军!”
“见过骠骑将军!”
头戴兜鍪,身穿鱼鳞铠甲,肩披赤色战袍,脚穿腾云步履的陆信,手按剑柄登上台阶,走上城墙的刹那。
城墙上守卫的士卒,无不是精神一震,目光毫不掩饰激动之情,一波一波的喊声在城头上响起。
“末将赵云,拜见主公!”
城头上的赵云,单膝跪地,郑重行了一个大礼。
“二哥,这是做甚?”陆信见状,忙上前托其手,扶起他道。
“在私云是你二哥,但在公,你就是云的主公。”赵云这几天真是被身上的担子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这一刻见到陆信醒来了,他是真的高兴,身上的那股无形的担子,也随之卸了下来。
仅仅一天一夜的时间,赵云就深刻体会到,平时陆信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也庆幸自己能够与陆信结为兄弟。
彼此并肩作战,生死相随,自己又有何憾之有?
之前他一直认为兄弟之间,并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这也是他一直为陆信效力,却从来没有喊陆信主公的原因。
但经历了这一次的生死,赵云意识到创业的艰难,自己作为陆信的兄弟,那就该全力支持配合他,而不是仗着身份,肆无忌惮。
不分尊卑,不施礼数,也正是体会到了陆信的不易,赵云从内心开始转变,真正意义上从一开始支持陆信,转变为效忠陆信。
“谢谢二哥。”感受到赵云心意的陆信,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并在他耳边真诚道了一声谢。
“诸位将士们,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陆信走上城门楼,挥手示意着左右城墙上的士兵,扬声喊道:“在此,我要感谢所有弟兄们的牺牲,是你们顽强不屈的斗志,赢得了这一次次的胜利。”
“今后,吾陆信将会继续带领你们,继续战斗下去,为匡护大汉,建功立业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