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众将轰然应道,各自退了下去整顿兵马出发。
“子纲,劳烦你兼任九江长史一职,暂时留在寿春,协助公明整顿九江各县的吏治。”
陆信接着又对张纮吩咐了一句,看向徐晃道:“公明,九江郡的军务就拜托你了,遇事多与子纲商议,切勿意气用事。”
“主公放心,末将明白。”徐晃对于张纮兼任九江郡长史,协助自己处理政务,自是喜出望外。
“主公,战事凶险,还望多珍重。”张纮隐晦的劝谏了一句,之所以这么说,自是因为张纮听说陆信每临大战,都喜欢身先士卒。
这样看似鼓舞军心,但作为一方统帅来说,一旦发生意外,那将会得不偿失,甚至导致全军覆没的局面。
“子纲说的是,吾定当谨记。”陆信点点头,表示接受这样的建议。
陆信率领的中军三千骑兵,与高顺的陷阵营兵马,比骑兵晚了半天离开寿春。
行军途中,与陆信并辔而行的刘晔,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主公,似乎很重视这个太史慈,不知道此人是何须人也?”
太史慈作为东莱人,又是平民出身,虽然在东莱一带以游侠之名闻名于世,但那也仅仅是在东莱一地。
刘晔生活在淮南,自然没有听过太史慈的名号。
“据我所知,太史慈是刘繇的同乡,乃是东莱一带有名的游侠,传闻此人有万人莫敌的本事,天神膂力惊人,能开强弓,有百步穿杨的神射技艺。”
“而且更难的是此人善于治军,是个难得的名将。”
“不过据说刘繇嫌弃此人出身寒微,并未重用,不想此人这次竟然领兵攻打六安,还伤了吾大哥,若吾大哥要有个闪失,就算我想要留下他,怕是子龙、俊义都不会答应了。”
陆信这会还真有些担心高览的伤势,在战报上高览只说了重伤,但在这股医疗匮乏的年代,重伤可是随时都会要命的。
所以这个时候,陆信也只能祈祷高览没事,否则他也只能拿太史慈的人头来祭奠高览了。
“高都尉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没事的。”刘晔自是听出了陆信对高览的担忧,故出言安慰道。
“希望如此。”陆信笑着点点头,道:“不过太史慈既然出兵攻打六安,这事子扬你怎么看?”
刘晔其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会见陆信问起,遂道:“此事不难猜测,想来是对方看出我们下一步的部署,故先发制人,企图拖延我们攻打历阳的计划。”
“但在我看来,这根本于事无补。合淝不过两万人马,他们要是龟缩合淝城中,咱们若要强攻,反而要费一番手脚。”
“但此刻他们出击六安,我军正好利用野战优势,一句歼灭这股敌人,再挥兵进击历阳,倒是刘繇也只能困守历阳,束手就擒矣。”
“子扬此言一出,吾颇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陆信虽然隐隐有这种的猜测,但听了刘晔更具体的分析,他自然更放心了。
六安城下。
太史慈率领兵马,已经连续攻打了六安三天,除了第一天差点射杀高览,夺下城门外,接下来两天因为高览受伤,守军坚守不出。
他虽然率领兵马几番强攻,但都被城头的守军猛烈的反击给击退。
“不行,明日必须拿下六安,否则援军一到,必然又要功败垂成。”太史慈看着退却的士兵,又看了看夕阳即将落山,有些发狠的盯着六安城头,咬牙切齿的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