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皮甲的军候,叹了口气道:“不过吾听之前被俘的兄弟派人捎回的书信说,安风候确实优待俘虏。”
“凡是为他卖命的士卒,不但能够吃饱肚子,而且立功还可以授爵位,分配土地。”
“王军候,这话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捎回书信的那人,之前与我是同乡,他是在六安被俘的。”
“当时被收编的时候,他还是个什长,现在据说已经升为屯长了,而且还授了第十八等爵位,并且分到了十亩田地。”
王军候以前是乡里的铁匠,因为有一膀子力气,加上又会打造兵器,所以严白虎征兵时,强行把他征募到了军中。
“那还等什么,咱们都去跟安风候干去啊。”
一名什长激动的喊道。
“对,王军候,咱们跟安风候干去。”王军候所在的曲数百士兵,纷纷响应道。
“好,咱们投降……”
随着王军候率部表示投降之后,营寨内的吴郡士卒,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走出大营选择了投降。
陆信并没有失约,在接受投降的同时,凡是愿意回家,陆信全部发放了五个钱币,让他们返回家乡。
虽然这样来,直接导致有近一半的人,领着钱走了。
但还是有一万人留了下来,除去战死的一千多人,有八千余人领了陆信的钱,各自返回了家乡。
入夜时分,释放俘虏和收编的工作的结束后,陆信这才与众将返回了县衙。
“主公,县衙府库因为发放路费钱,不但一分钱没剩,还找城中富户借了一万钱。”
曲阿县令吴平,在发放完路费后,拿着账簿记录的竹简,来到陆信面前。
一脸不解的他,迟疑的问道:“释放俘虏,已经是仁慈之举,主公为何还要发放路费给他们?”
“万一他们回去,再次加入敌军,与主公对抗,岂不是得不偿失?”
面对县令吴平的疑惑,其实将领们心中也有,自是出于陆信的信任,众人都没有问而已。
“子扬,你说说看,吾此举可曾亏了?”
陆信放了八千余俘虏回吴郡,还撒了四万钱出去,这看似亏本的买卖,但实际上真的会亏吗?
答案肯定是不亏,诸将不明白其中道理,但刘晔却肯定知道。
“自然是不亏的。”刘晔点头道:“我军下一步的战略,正是攻取吴郡。”
“严白虎兄弟如今授首,但吴郡太守许贡,此人颇得人望,若是主公此番进击吴郡,必然会遭到许贡反抗。”
“而主公把俘虏放回去,起码可以起到两个目的。一是可以宣扬主公仁义之名,八千青壮士卒回去,起码可以影响八千户家庭。”
“二则可以让吴郡的将士们,在与主公大战之时,抱有即便战败,也可以生存的心理。”
“如此在关键时刻,这些守军将士就不会拼命,因为他们只要投降就可以活命,又为什么要去拼命呢?”
“诸位将军们,试问下花区区几万钱,却可以避免无数的将士伤亡,还可以宣扬主公的仁义之名,这样的买卖还亏吗?”
“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吴郡不久就是主公的地盘,那么吴郡的子民自然也就是主公的子民,试问一个父母官,又岂会不善待自己的子民呢?”
“知我者,子扬也。”陆信抚掌而笑道。
许褚、周泰等人听完刘晔的这番解释,无不是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