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出身豪强大族之家,然此人生性残暴不仁,骄、奢、淫、逸,却又是一个佛教徒,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如今笮融不但深的陶谦信任,不但委以重任担任下邳国相,还兼任下邳、彭城、广陵三郡国漕运事务。
“陈主薄,汝怎么看?”陶谦见众人都表示用兵,但该如何用兵,则有些分歧。
故他遂看向陈珪问道。
陈珪的资历说起来,一点都不比陶谦少,相反还有重的多,只不过陈家时运不济,未能在汉末这关键时刻,取得州郡这样的重要职务。
为此陶谦对于陈珪,虽然尊重,但却也不敢委以实职。
因为这样的人一旦窃据高位,很可能就失去控制。
“用兵未尝不可,不过这个时候驰援吴郡,只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明公不妨督促广陵太守张超出兵,广陵与吴郡相邻,援助还是还是来得及。”
今年已经六十的陈珪,面容枯瘦,颔下胡须与两鬓皆已经斑白。
眼神浑浊,一副垂垂老矣的状态,可实际上陈珪可没有他表现的那帮虚弱。
“其次再派一军,屯兵淮泗之间,做好进攻九江郡的准备。”
“若广陵和吴县的兵马能够拖住陆信,我们则可以大军压境,趁势拿下九江也未尝不可。”
“但若是吴县迅速陷落,咱们也可以主动与陆信修好,就说广陵兵马出动,属于擅自出动。”
“明公也可以趁此拿下张超,这样陆信也就找不到借口,犯我州郡。”
“汉瑜此计实乃老成谋国之言。”
陶谦听罢不由颔首抚须笑道,陈珪这话计策,显然更得陶谦之心。
相反王朗、赵昱这些名士,毕竟还是年轻了一些,考虑事情根本难以面面俱到。
散会之后,陈登回到府内,迟疑向父亲问道:“父亲,为何要害张孟高?”
“非是为父要害张孟高,实是陶使君早就想换掉张孟高,这个广陵太守,为父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陈珪回到家时,卸去伪装的他,精神面貌却是焕然一新,哪里有半点老态可言。
“那父亲以为,陆信其人若何?”陈登并未见过陆信,但这两年陆信的名声可是响亮的很,他自是多有耳闻。
“许子将这人虽非治世能臣,但相人还是有几分眼力劲的。”
“他说曹孟德是乱世枭雄,陆信乃乱汉之贼,虽然话不好听,但话中之意实际上是一个道理。”
“那就是无论是曹孟德,还是陆信实际上都是当世枭雄,如今汉室垂危,大厦将倾,不正是枭雄崛起的时代吗?”
陈珪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服老,但毕竟已经六十岁的人了,不服老也是不可能的。
喝了口茶汤,他接着道:“徐州乃四战之地,无论是兖州的曹操,还是豫州的袁术、亦或者扬州的陆信,他们迟早会把目光投向徐州。”
“而我们陈家能做的,就是把我好分寸,选择一个明主,确保家族老小免于战火之苦。”
“今日吾唆使陶恭祖出兵,就是故意挑衅陆信,若此人有进取天下之心,必然会有所反击,如此为父方能预测,此人的心志也。”
“父亲深谋远虑,孩儿不及也。”听完父亲的这番话,陈登由衷的敬服道。
吴县城外陆信大营。
围城第九日当天,陆信刚从前线敢回来,便接到罗网营细作送来的密报。
密报的内容说:广陵太守张超所部,五千人马正在长江北岸移动,方向十分明确,正是朝吴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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