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不是一炮打掉下来一架的事情。
当敌机进入六千米距离后,除了林凡操控的这门高炮外,所有的防空武器都开始发射了。
就连高射机枪,也都在怒吼。
它们每次都希望能够打掉一架敌机下来。
每次的失望总是多过希望!
今天跟以往不一样,许司令开口,给了这个新到来的连队一门炮。
许多的官兵们都在看着林凡他们这门炮呢。
肖山炮台上的所有防空武器都在紧张地发射。
这是一种撞大运的打法,弹药打出去了,万一砸中一架敌机呢?
这样的射击,暂时还没有见功,没有击中一架敌机。
许司令、张参谋长和炮台上的官兵们,看到林凡在紧张地调整着高炮的角度,却一炮未发。
林凡的动作熟练,也非常迅速。
可是他在调整好了防空炮后,就不动了。
不继续调整,也不开火。
林凡不急!
特种连的士兵们也不急!
他们听着耳边的报数:
“三千米!”
“二千米!”
“一千米!”
那些看着林凡他们的官兵,已经急得想要自己动手,上前去开炮了。
许康司令是真的急了,不顾外面马上就要到来的轰炸和敌机的扫射。
大步走出掩体,他要亲自质问这个林凡。
张柏亭参谋长也在这些急了眼的人当中。
许康司令走出掩体,明显是去质问林凡的。
或许是去执行战场纪律的。
无论怎么说,张柏亭参谋长都不得不陪着。
长官都出了掩体,下面的那些参谋们,不得不跟着走出来。
一下子从掩体里面走出来十几个江阴要塞的高级军官。
这就让所有还在掩体里面的官兵们,更加焦急起来。
这些高级军官就算是伤到一个,也是党国的损失啊!
伊藤伊吹大队长,带着轰炸机群向着江阴要塞俯冲。
他已经能够看到那些冒火的炮口了。
机腹下的三挺机枪:开火!
从美国进口的测距机,测到距离五百米了。
测距员冷静地报出来:
“五百米!”
这个时候,江阴要塞司令许康、八十八师参谋长张柏亭都直接暴露在鬼子轰炸范围内。
他们原本是想要看看这个从德国回来的林连长表演的。
没有想到他临战不动。
气得这两人直接从掩体里面走出来,就要质问林凡。
许康和张柏亭还没有走到特种连的炮位上的时候。
两个长官突然看到了特种连那些士兵们的表情。
那些士兵脸上有欢喜、有兴奋、有高兴,唯独没有害怕!
这是一些什么样的士兵?
在这种时候,就算是不害怕,至少也要紧张一些吧!
这是战场,不是看戏。
而这些士兵们的眼神和表情,完全就像是在看台上,就等着好戏开演了。
刘老炮和他的第二班这个时候,也跟着许康司令一起走出来了。
他们又回到了特种连的队伍里面。
林凡脸上神情不变,特种连的士兵们,还是跟刚刚一样。
兴奋地看着他们的连长。
对于敌机马上就要飞到头顶,展开的轰炸没有一点点躲闪的意思。
林凡默默看着向着肖山炮台俯冲的敌机,冲在最前面的,敌机距离炮台已经不到五百米了。
这个时候,林凡动了。
张柏亭再次感受到了大世界时候,林凡解释的那种慢动作。
不是我的动作慢!
是你的眼睛慢了!
看不过来!
许康司令已经放弃观察炮台其它炮位的射击了。
暂时也放过了对林凡这个炮位的观察。
他眼睛死死盯着俯冲下来的敌机:伊藤伊吹大队长,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了机枪扫射。
因为角度的关系,暂时还打不到肖山炮台上的这些人。
但是:下一秒就一定能够让那些在自己这个机群前来轰炸的时候,还敢站在炮台上反抗的国军知道厉害了。
许康司令看见敌机这一次竟然嚣张地排成两行长队,向着炮台俯冲下来。
已经离炮台不到五百米了,许司令已经能够感觉到飞机压缩空气,传递过来的气流。
两架排在最前列的敌机上面,六挺机枪射击时候发出来的枪口焰也能够清楚地看到。
就在这个时候,冲在最前面的两架敌机突然炸裂了。
天空中像是突然绽放了两朵烟花。
许康司令愕然回头!
张柏亭参谋长愕然回头!
那些一直紧张盯着半空中那些俯冲敌机的官兵们全都向着终于开工的特种连这个炮位看过来。
在所有人燥热的目光中,林凡的动作还是一样的,看着不快,甚至是有些慢。
像是电影里面的慢动作一样。
天空中冲在是前面的两架敌机爆炸了。
这还只是开始,它们像烟花一样灿烂。
带着鲜艳的红光!
这种烟花像是传染一样,飞快地在飞来的机群里面传染开来。
原本紧跟在这两架敌机身后的队列,还没有反应的时候。
已经连续不断地又有飞机被林凡发射出去的炮弹准确击中。
一架又一架飞机爆炸,天空中火红色的烟花一朵又一朵地绽放开来。
冲在是前面的三对敌机绽放之后,离它们很远的地方,又有三对敌机绽放。
然后又是三对。
这个时候,许司令看着林凡的目光,充满了不敢置信:这不是人能够打出来炮!
要是鬼子的飞机都这么容易打,自己这个炮台早就把鬼子在华中的飞机给打爆完了。
他看到林凡还在不断地射击,从他这门炮打出去的炮弹,每一枚炮弹。
都能够打中一架敌机。
是初的时候,所有看着天空中敌机表演放烟花的这些国军官兵们,还没有明白。
他们不明白:这什么打了三对敌机后,就要跳过一长段距离,再打鬼子三对敌机。
等到他们见到:三对敌机半空爆炸后,产生的那些碎片在空中弥散。
紧跟在这些已经炸裂飞机之后的敌机,一头撞了进去。
整个飞机立刻冒着浓烟,像是醉酒一般,不是一头向下栽去,就是歪歪斜斜地向着肖山后面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