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弱肉强食(2 / 2)

“姑娘急甚,我这还未说完。我自是替姑娘不平,自然也是站姑娘这头”见曹汐安静下来,姜徽又说:“姑娘可是瞧见了现今的沈贺温三家齐好,那贺夫人与温娘子可也是谈了有些时辰,又是有说有笑的,而你们曹家呢,本来也该如此,且你们曹家也是与沈贺有亲的,可如今呢,曹娘子可是独自一人在亭处吃茶?而姑娘你,却被他们那些人欺负落泪,至今无人出来替姑娘说句公道话,也就除我。若换旧年,可会如此?”

曹汐低头想了想,旧年确实无这般可怜;姜徽又说:“姑娘可知为何会如此?”

曹汐看了看姜徽,想了半天也想不来。姜徽拉着曹汐站到一角处,解释道:“这便是弱肉强食。这贺家姑娘落水让人心生可怜,而温家救溺有功,自然在别人心里有一功记。贺家经这一事自然是对温家感恩戴德,因此走得亲近。而温家郎君自早便在沈家书塾读书,这关系自然也不差,且沈贺也有亲...故三家便走在一齐,这两候府一伯爵府交际,那便是强之又强,姑娘自然而然便成为弱肉,可问有谁敢得罪又有谁敢替你去得罪?”

“再者,这沈家郎君多个,且个个有才华那是人尽皆知,试问这京城有多少好姑娘配嫁沈家?抛开国公府,便只有贺家,再是温家!”曹汐一听温家便是一怔,姜徽嘴角一笑又给拉紧住接着说:“姑娘可瞧温家的姑娘,那大姑娘五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貌美才华横溢。而今日,那默默无闻的温家三姑娘可也是打得一手好球,更是夺得在场人心,若要我说,指不定温家另两个小姑娘哪日也是锋芒毕露”

姜徽拍了拍曹汐的手,接着说:“经今日,怕那温家的名声是又要传遍全京城,若是因此传入圣上耳里,到时,满京城权贵,怕是要踏破温家门槛求娶温家姑娘了”

“而今与温家最要好的,便是现今的沈家贺家,贺家无子求娶,许是会将知书嫁与温家也无可能。可那沈家的郎君如此出息,断不会随意娶一个平平无奇的姑娘,国公府也难舍得贵女下嫁...故而,温家便是最好的人选!娶得温家姑娘不仅得才华横溢样样精通的新妇,且温家只是伯爵府,怎么沈家也无需忧心伯爵府会像国公府那般压束于他们。且再加这层交际关系,那娶温家的姑娘便是水到渠成,一巴掌便能拍响的婚事...”姜徽加重了语气。

曹汐听着低着头,她无法否认姜徽所说的一切:“到时,若他们真成亲家,那他们更是会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曹家放眼里”

“姑娘聪明”姜徽说:“我便是见不得这些,也替姑娘抱不平,这才说与姑娘听,便是要告知姑娘,你越是弱,他人越是欺你。”

“欺我...伯怀哥哥不会的”曹汐不信伯怀会是这种人。

“你伯怀哥哥不会,可那些人就说不定了,万一他们在你和你伯怀哥哥之间挑拨离间,到时,可就为时已晚了”姜徽语重心长的看着曹汐:“若我是你,我定会反击”

“反击?如何反击?”曹汐问。

“若姑娘肯信于我,我自会替姑娘想法子”姜徽挽过曹汐的手:“一人参谋不如二人参详。都说善谋者谋势,不善谋者谋术,而今天时地利人和,不如乘朱府焚香会之势?”

“姜姑娘莫不是要我在焚香会上动手脚?”见姜徽点头,曹汐有些担心:“可这是朱府举办的焚香会,听闻朱府这次可是逢官宦人家便下贴子,我怕...”

“姑娘怕甚,官宦人家又如何,姑娘可是忘了我是国公府的了?这陈国公余国公与我们姜家虽不算交好,可也平起平坐,自然不会管辖于我,而那些个府邸家人,我更有何惧?”见曹汐有所犹豫:“本姑娘最看不得那些仗势欺人之人,而今既是遇上了,自然要管管...姑娘也无需过于害怕,不过是小小惩戒,又不是要人命”

曹汐思虑许久,最后点头:“既只是小小惩戒,那我便做!我信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