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徽院子被大火烧尽,姜国公爷也难受万分,如今待书房里头已近两时辰。这拆除院子是他的意,可火烧院子却是姜叙的自作主张。
如今他便是有气有悔,也难再说出。毕竟院子已经烧了,而他与姜叙还在僵持着,若此时去寻姜叙说训,只会另他们父子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卫梅唐屋里。
姜国公夫人卫梅唐如今还在昏睡中,屋里头此时候着上五个女使妈妈照顾着,又有门外坐候的郎中先生。
“崔妈妈,你说夫人几时能醒来啊?”一女使站在床边候着。
崔妈妈仔细给卫梅唐擦着手,又将面布递给女使:“夫人能如此歇着倒比醒来好,如今姑娘的院子没了,若夫人知道了,定是又要闹心了。”
崔妈妈说着,抬手抹了抹泪水;将卫梅唐的手放入被子中,又哭了起来:“可怜我们徽姐儿命不好,偏还遇上这般狠心的公子,竟一物也无留下给夫人,全烧成灰了...”
女使心疼的安抚着崔妈妈,可她胆小,不敢在背后议论主人的好坏,只能将话藏心里头。
“徽儿...”卫梅唐一听见徽儿,便努力要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最先瞧见的是那个女使,再是崔妈妈。
崔妈妈赶紧将眼泪抹去,跪了下来:“夫人,夫人可算醒了,夫人可是渴了?还是饿了?”
女使速速端来杯水,递给崔妈妈:“夫人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夫人先喝口水垫着肚子先?”
只见,卫梅唐伸出一只手猛抓着崔妈妈的手,那杯水也险落在被子上,好在身旁女使手疾眼快,速速将水杯拿住了。
卫梅唐嘴角动了半天,才闻道:“徽儿的院子,如何了?你们,可有拦住他...”
崔妈妈看了一眼女使,咽了咽,哽咽道:“姑娘...姑娘的院子,无事了。夫人先喝口水,夫人一日粒米未入,身子怎受得了?”
“搀我起身,我要去,看看徽儿的院子。”卫梅唐抓着崔妈妈的手摇着,崔妈妈与女使满脸着急,这可如何了得!
“夫人,外边天色暗了,待明日,奴再扶您去看吧。”崔妈妈反抓着卫梅唐的手好声说着,可卫梅唐却不听,偏自己下了床。
“夫人,夫人!”崔妈妈拦住,双手抓着卫梅唐:“都要二更天,外头乌天暗地的,您怎瞧见?”
“是啊夫人,别去了。”女使也拦了去路,同崔妈妈劝说着。
卫梅唐望了望外头,天色确实黑了。府里这会也熄了灯,乌天暗地,确实什么也瞧不见...
可,这外头吹进来一股微风,怎伴有一股浓烈的烧焦味?
卫梅唐低着头思虑着,可越想越不对劲!照姜叙对她的恨,他必定是将徽儿的房子给烧了!
“不,我要去看,我要去看!我现在便要去看!”卫梅唐挣扎着,她心里很不安。
这时,外头突然又进来几个女使,当房门打开那一刻,烧焦味更加浓烈,卫梅唐更加不镇定:“你们拦我做甚!可是,徽儿的院子,被烧了?啊?”
卫梅唐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崔妈妈,崔妈妈却不敢与她对视;卫梅唐猛将崔妈妈的脸捧过来,哭着问道:“究竟是不是!啊?”
女使几个都哭了,卫梅唐猛的推开崔妈妈,自己提着裙摆便跑了出去,连外衫都未披上。
妈妈女使连赶着追上,又有留下取衣裳鞋子的,又有去提灯笼的。最后才依依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