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攸说完看了看旁边的荣亲王,顿时唬了一跳,忙捂住了嘴巴,意识到了他自个儿又不注意场合的就把话说了,“啊,爹,啥,我什么都没说啊。”
荣亲王府看了看起受了惊吓的秦攸,又看看满目悲伤的秦故,背着手,叹了口气,慢慢道来:“那个陆姑娘真的是一个秦楼楚馆的女子。”
“爹,你不也说了,陆姑娘不像是一个丫鬟嘛。”秦攸笑着说道。
“那个陆姑娘也是个习武之人吧。”荣亲王淡淡的笑道。
“啊,爹,怎么可能,哈哈哈。”秦攸眼神有些尴尬。
“荣亲王府多了一把隐月剑,是那陆姑娘的吧。”荣亲王又道。
“爹,你都知道了啊。”秦攸有些纳闷了。
“你当你爹真的是老糊涂了?”荣亲王府笑着看向秦攸。
“我第一眼,看着那陆姑娘就知道她并非是个简单的姑娘,身上的那气质是一般的柔弱姑娘所不具备的,说话不卑不亢,沉着冷静稳重,这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必须有的内敛。”荣亲王笑着解释道。
“隐月剑在她的手中,她和东元国是有什么关系?”荣亲王看向秦故问道。
“她的师父是宫九娘。”秦故直接说道。
荣亲王顿时就惊异了,“你说她的师父是宫九娘?”
“嗯,隐月剑就是宫九娘亲自交到她的手中的,在金陵突然出现的红衣也就是她。她以前的身份的确是与歌舞打交道,我开始并不知道她的师父是宫九娘,待那一次与秦放对战的时候,宫九娘现身,我才知晓。”秦故说道。
“她一直不让我把她的身份说出来,所以爹……”
荣亲王明白的点点头,“我知道,你祖母不同意你与陆姑娘一起。不过,爹对你的婚事是不多过问,但是,你什么事情都必须要想得清清楚楚,在战场上你能够运筹帷幄,情场上你也要能发挥自如。”
秦故点点头,“爹,我知道了。”
“对了,秦攸,这些天有什么军事情报。”荣亲王看向秦攸。
秦攸收回了嬉笑,变得很郑重,“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南夏,东元,北玉,准备联手攻打咱们西秦了。”
“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秦故问。
“这个就不知道,那边风声很紧,一点消息都不外漏,南夏那边不会要偷袭吧。”秦攸道。
“偷袭倒不会,可能还在商议,毕竟东元自己国内的烂摊子都没有收拾,北玉十分忌惮西秦,这消息也只是南夏吹出来的,并不是千真万确的。”荣亲王眼里也有些愁绪,“不过,四国大战是免不了的,想来也是快了。”
父子三人一面走,一面说,消失在了营帐的边缘。
几天后,京城的街道上,行驶了两辆简单但又不是华贵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咕噜咕噜的车轮压道路的声音很有节奏,很是好听。
后方跟着的这辆车子坐着几个背着包袱的丫鬟,一看就知道是跟着主子去哪里。
走在前面的一辆车内坐着的是卫鼎候府的老夫人,还有大公子聂子谦,四公子聂子靖。
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是慈和的笑容,聂子谦面带着浅淡的笑意,聂子谦却是喜出望外的,不过喜出望外,并不是因为来到了京城,稀罕京城的繁荣,而是另有事情。
“哈哈,奶奶,我们到了荣亲王府了,就能见到我师父了!”聂子靖笑个不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看向坐在正中央的老夫人,“唉?奶奶,咱们这次去荣亲王府打算住几日啊。”
“这还得看人家荣亲王府留不留咱们祖孙三人了。”老夫人慈祥的笑道。
“奶奶,你说得是什么话啊,我们卫鼎后府和荣亲王府是什么关系啊?您和荣亲王府老夫人交情又是那么得好,就算是我们住上一年半载,也没事。”聂子靖嘿嘿笑个不停,说完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大哥聂子谦,“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聂子谦淡漠的脸,露出了笑容,“嗯,是的。”
老夫人看着聂子谦,对自己的孙儿算是比较了解的,见他这个样子,强行露出的笑容,顿时有些疑惑了,忙问道:“子谦,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啊。”
聂子谦很温和自然的笑了笑,“奶奶,我哪会有什么心事啊!”
老夫人点点头,“没有心事就好。”届时,也没有再问他。
马车行驶了不多时,就到了荣亲王府,聂子谦聂子靖两兄弟下了车来,紧接着,后面的那辆车子的丫鬟也下了车来,两个丫鬟搀扶着老夫人,上了荣亲王府的台阶。
聂子谦走过去敲了敲门,门开了,聂子靖忙自报了家门,那开门的小斯听了顿时是大惊失色,忙把大门敞得老开的,几个小斯都迎接他们进门。
须臾之间,卫鼎候府的主子们来了!这句话就在整个王府遍布了,顿时王府是一片沸腾。
柴桑阁那一边,消息自然是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了,顿时是欣喜不已,忙让王嬷嬷搀扶着她出去迎接卫鼎候府的老夫人,身后跟着一大群丫鬟婆子,个个都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