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暼了她一眼,郝梦之顿时明白自己是奢望了,而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太上皇说道:“但此案证据确凿,郝泰崇的罪状也昭示于众,世人皆无二话,凭你一己之力也无翻案可能。”
郝梦之说道:“可是你也没断定家父有罪,莫非您对此案有其他答案?”太上皇说道:“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但结果便是如此,你也不必再多费心此事。”
郝梦之心想:难道他知道其中隐情?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反而在警告我不要再调查此事。郝梦之难过道:“眼下父亲就要被流放出京,再不过多久就要到荒僻边境,因为那里可是非人之地……到时候加上苦役重刑,家父的身子骨未必吃得消……”
太上皇并不为所动,反而从棋盒中拿出一枚棋子,朝着最关键的位置扣下。太上皇说道:“这局胜负已定,郝丫头你输了。”郝梦之叹气道:“太上皇棋力过人,梦之自是不敌。”
郝梦之一边收着棋盘,一边偷偷看太上皇的表情,他依旧宁静的看着郝梦之,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神令人捉摸不透。随后太上皇扫了眼棋盒,又看向了她,便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一心救父,莫非陛下在你心里,如这棋局中的……”
郝梦之说道:“梦之不敢!”还没等他说完,郝梦之提前表明自己的态度,以免他再起疑心。郝梦之说道:“梦之对陛下是真心的,陛下待梦之不薄,梦之也会伺候好陛下的。”
太上皇说道:“你进宫后,陛下对你照拂有加,老朽也都知晓,但你最好别让老朽失望了。”郝梦之心想:他这话的意思,怎么有种公公在认同儿媳妇的感觉?不对,不能让他跑题了。
太上皇说道:“既然身为嫔妃,本分之事不可忘却。”郝梦之见他想转移话题,郝梦之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不依不饶的想套他的话。郝梦之委屈的说道:“梦之始终没有忘却本分,后宫能分担的事情梦之也在尽力的协助。只是梦之心中的这块石头放不下,您应该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