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了拳头,浑身脱力,瘫在了地上。
……
中州,某个废弃工厂。
秦保国被掠到这里已经两天两夜。
他浑身被麻绳捆绑着,口中还塞着破布。
气色萎靡,显然受到了不少苦头。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正是蝰蛇佣兵团的橙蝰。
三分钟前,他突然接到老七的电话。
对方只说了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二哥,快藏起来,我们死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被挂断。
橙蝰在愣了几秒钟后,果断掏出电话卡掰断,并将手机砸得粉碎。
只是一边砸,一边痛哭出声。
秦保国全程看着,不知所谓。
橙蝰砸烂的电话之后,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枪,指向秦保国。
“我特么最后问你一次,八门里的潜伏人员到底是谁!说,告诉我!”
扳机上膛,橙蝰的手指颤抖,显然已经陷入疯狂状态。
秦保国却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发落。
“你……你……你……”
橙蝰最终还剩下一丝理智,没有扣动扳机,而是一枪托砸得秦保国满脸是血。
他颓然抓起桌上另一个手机,打了出去。
“喂!”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
“老大,我们七兄弟,就剩我一个了。”
橙蝰未语先哭,哀嚎声响彻整个厂房。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随后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
“老二……你……你什么也别管了!你先回来,先回来!那里不用你了,你不能再折进去!”
“不!老大!我特么不办成这件事情,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六个兄弟!”
橙蝰大吼一声,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远隔数千公里的海外某个小岛。
一个男人满面泪痕,看向远处的大海。
“苏苗,你说我做的一切,到底对不对呢?”
他的身旁,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一言不发,转过了头。
“哎,……问你也是白问!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所有人都会死,我保证你姐姐没事。”
男人沉重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今夜,又是一个酩酊大醉的夜晚。
……
第二天清晨。
沈浪从空空如也的传武协会走出,身后跟着胖虎和狗剩。
等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李师傅,这几天看好门,麻烦你了!我们或许三五天就能回来。”
门岗老李头咧开豁了门牙的嘴,哈哈一笑。
“行啊,浪总,你报上名了啊!昨天看你回来,我还以为您没报上呢。”
“传武协会的不用操心,老子都看了多少年了,没事,放心去吧。”
沈浪点点头,又掏出几沓百元大钞。
“还有两件事情拜托您。”
“一,拿着这些钱,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准备些好酒好菜庆功。”
老李头闻言,收起笑容。
他迟疑了一下,接过了钱,叹了口气。
“还不知道,多少人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沈浪亦是神色一暗:“我尽量全带回来。”
老李头一怔,深深看了沈浪一眼:“别人说的俺不信,就算刘福通说,俺也是认为他在说大话。”
“不过你小子……俺信。”
“第二件事,这是我的狗子,它叫狗剩,不打算随我去比赛现场了。”
“这几天麻烦您多照看一番,别让它跑出去丢了找不到。”
说着,沈浪蹙起眉头,再次问向狗剩。
“狗剩,你真的确定,不和我一起去看比赛了吗?我给你找个母狗作伴如何?”
“汪汪汪……”
狗剩一阵乱叫。
“不去,不去!沈浪,让虎哥跟着你去吧,哪里打生打死,俺这狗见血就害怕,天天在这里待着吃香喝辣不好嘛?”
沈浪见状,只好不再说些什么。
两天前,小白领狗剩报完名,从八门总部回来后,狗剩就一直状态不对,心不在焉。
甚至决定不和自己一同去国术大赛的现场。
这让他非常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不过他也没有强求,毕竟此去生死不知,还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么事情。
狗剩不像胖虎、小白一样,本身有自保之力。
真有了危险,不一定顾得上它。
留在传武协会也好,最起码沈浪也安心不少。
说起来,他甚至想把胖虎也留下。
怎奈胖虎坚决要跟着自己,只好这样安排。
“行吧,这狗子我喜欢,就交给我了!”
老李头听到沈浪的嘱托,也没拒绝,哈哈一笑让狗剩进屋。
狗剩竟也听话,乖乖钻进了门岗室中,再不看沈浪和胖虎一眼。
沈浪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只能领着胖虎离去。
门外,早有浪人互娱的商务车等候在此。
而目的地,正是八门国际酒店。
沈浪要去参加表演赛,并拿到全场第一。
争夺那唯一一个的登船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