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超然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道：“你傻啊。人体胎盘素不允许，那羊胎盘素呢？”

柳知白皱眉道：“你什么意思？我们的产品里面已经添加了羊胎盘素。”

“可效果不明显啊，根本达不到对手一半的效果。”郭超然道。

柳知白叹道：“我已经尽力了，这已经是最好的效果了。”

郭超然嗤笑道：“柳少，你是不是书读多了，人也变傻了？你在美国学的就是基因切换工程，如果把人体胎盘素中的某些个基因切换到羊胎盘素上，效果马上就上来了。”

柳知白沉吟半响，道：“这种切换在实验室是允许的，但如果把这项试验用于开发和应用，一样是违反医学伦理的。而且，这么做有很大的风险，人体胎盘素中可能隐含着癌症、艾滋病等病毒基因，会给使用者带来不确定的隐患。”

郭超然蛊惑道：“既然是不确定的隐患，那就是说不一定有隐患了。你就这么在乎理论上的可能？伟人都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且，你不做，人家就未必不做。柳少，现在这个社会，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是我的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挂断了柳知白的电话，郭超然嘴角露出笑意。

他很了解柳知白。柳知白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但有些优柔寡断，外表看上去正气凌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一个狡诈阴险卑劣之人。

如果说，郭超然是真小人，那么柳知白则是伪君子。

真小人和伪君子臭味相投，都是一丘之貉。

郭超然深信，柳知白一定会很快就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做的。

吃早餐的时候，秦小川给宁雪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她。等他吃完早餐，来到宾馆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宁雪和卫璐两位美女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声谈论着什么。

秦小川走上前去，笑嘻嘻说道：“两位美女，请问你们是在等我吗？”

两人同时抬起头来，又同时对着他翻个白眼。

秦小川摸了摸鼻子，讪笑说：“这个玩笑不好笑？”

自从柳市一别，宁雪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到秦小川了。今天见到他，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说，但当着卫璐的面，却有口难开，淡淡一笑，起身道：“走吧，先去我的办公室坐一坐。”

宁雪的办公室位于西单商场附近的一幢商业大厦十九层，在开门的瞬间，秦小川清晰的嗅到了一丝淡淡的柠檬味道，酸酸甜甜很清新。

办公室内大概四十平米左右，两边靠墙放着两排大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着一些书籍。靠近窗户的地方有着两盆室内盆栽。

秦小川一向对花花草草没有什么研究，只是感觉那一朵朵的小黄花，的确十分好看。办公室的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办公桌，上面堆积着大量的文件，文件后面正有一个短发女子在埋头写着什么。

“请坐。”宁雪指着沙发，对秦小川和卫璐说道，然后转头朝短发女孩说道：“小钰，泡一壶好茶。”

短发女孩抬起头来，甜甜一笑，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端庄优雅，秀而不媚……如果再稍施粉黛的话，那就真的是人间极品。

很快，短发女孩端来三杯飘着清香的茗茶。

而此时，宁雪从桌子上拿来一个文件夹，递给秦小川，道：“这是我针对京城保健品市场所做的一份调查报告，秦总，你先过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