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百里均惊讶:“谁打的?”语气里已是满满的隐忍的怒意。
她又垂首,低声道:“是爹爹打的!”
洛潋?
“你爹爹为什么打你?”一向以为他是将她宠到天上去的,谁知道打起来的时候下手这么狠,百里均的眸子已泛出点点猩红。
“爹爹说我不听话就打我了!”说完她又赶紧抓住百里均的衣袖,连忙说道:“我爹爹很爱我,我要是听话的话,他就不会打我,师傅不要生气,爹爹打我是为了我好!”
旁观的即墨已经快受不了了。
洛潋冤啊!无缘无故就背上个打女儿的罪名。
从小到大洛潋便只打过她一次,那次他是真气急了,恨铁不成钢。
他看着琯砚竟然将鲜血淋漓的生肉往嘴里塞,整张嘴上,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
他实在是忍不住怒火,才打了她,之后追悔莫及,后悔了十几年。
后来她犯了错,再生气,他都不会碰她一下,责怪都没有!
哪像百里均整日板子板子的伺候着。
百里均以为琯砚是因为问洛潋索要解药,惹怒了洛潋,所以才会挨打的,顿时心疼不已,对着她的唇,摸了又摸,愧疚道:
“都是师傅不好!师傅没有保护好砚儿!”
砚儿?!
什么时候称呼从徒儿变成砚儿了,即墨此刻只觉得脑袋痛。
琯砚不知百里均认得是那门子的错,只是仍低声道:“师傅,我爹爹很好,他对我很好!”
知道很好还胡说,现在的即墨气恼的恨不得替洛潋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小丫头,果真女大不中留,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啥杏子跑到墙外面去了,说的就是她。
听琯砚这样说,百里均的眉头蹙的更紧,抚着唇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大了:
“究竟哪儿好?他能给你的师傅都能给!”百里均凝着她,越凝越深,琯砚还陷在矛盾之中,并没有察觉百里均的表情。
即墨看着百里均的眼神,真是有种跳天河的冲动,不行,这两人必须得分开。
百里均凝着她的红唇,良久,俯身,脸与琯砚离得很紧。
琯砚感受到师傅鼻尖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气息,眼看着他的唇快要贴上来时,琯砚迅速伸出小手,挡住了百里均的吻,嘴上小声说道:“师傅…不要…疼…”
“好…”百里均楞的答道。
即墨此刻没头没脑的又来了一句:“琯砚最近的修行进行的如何,上仙怎么感觉你现在和上次上仙见到时的修为还差不多呢,再这样下去你怕不是要老了才能成仙,难不成是你师傅不肯好好教你?”
即墨说这句话的时候,百里均只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的确,他相公的责任是尽上了,可是这师傅,他就越做越不像了,这个小徒弟,他只想宠着,放在自己的身边护着,可是她始终是凡体,加上资质差,必须比别人更加努力的去修仙才可以,她什么都不懂就算了,连他这个做师傅的怎么也跟着糊涂起来。
即墨猜到了百里均的想法,随即再说道:“山中尚有规矩,在山中两年修炼宅便要独自一人下凡历练一次,完成掌门交代的一个任务,只有完成任务及格宅才可以继续留下来修仙,而琯砚来山中已两年有余,师兄是想护短免了她这一劫吗?”
百里均从未想过要免,只是总想着迟一点,等她的修为再高一点,等她的诛妖剑完全学会了,他就这样等着,纵着,纵到现在,她的修为还是停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