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砚骑过马,骑过狮子,骑过老虎还骑过爹爹,牛倒是还没骑过。
她骑着牛,感觉这牛走的也太慢了,便耐不住性子的拍了拍牛的屁股。
使唤道:“快住快住”
可那牛只是“哞哞”的叫了几声,走的速度依旧赎移。
见牛这样不听话,琯砚又在它的屁股上打了几下,她不由得想起爹爹的那句话,不听话就打屁股!
她这一打,那牛更不听话了,长长的:“哞”了一声后,后蹄在地上用力的蹭了蹭灰土后,便停下来不肯再走了。
只听老伯在前面说道:“公子,这头牛年纪大了,牛脾气又犟,你就让它这样慢慢地走吧,这牛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愿这牛死的时候老朽也能跟着一起去,不然黄泉路上,老朽怕是一个人走不动!”
黄泉路上?琯砚皱了皱眉。她瞧着老伯的身上的衣服都非常的旧,东一块西一块的补丁打的很多,她伸出纤手摸了摸老伯的衣摆处,好硬!咯的她几乎手都疼了,她从小便只知道穿的衣服是软的,丝滑的,从不知这棉麻粗布也可以穿到身上。
终于在夕阳下山时,终于到了这老伯家。
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用几十根粗细不一的木棍围出一个小院子。
琯砚走进院子里,才看见院子里还种了一小片的花,来来回回的还有一只鸡,一只鸭子,叽叽呱呱的叫着,不知是否是在欢迎着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老伯将牛赶进小木屋外的牛圈里,才出来,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对琯砚说道:“公子进屋坐坐吧!”
琯砚点点头,随着他进去,一进屋子里才知道何为家徒四壁,整个房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简单的木桌,一张椅子外再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公子,请坐!”老伯说完将唯一的椅子拖到她身旁,然后说:“老朽出去烧水,家里还有今春山上采的一些茶叶!”
琯砚本想说,不用了,她从不喝茶,可是又不好意思辜负了老伯的一番好意,只好安静的坐下来。
她看着老伯走出去,不一会便抱了一小推的干树枝,慢慢地堆成一堆,然后拿出两个火石敲敲敲。
琯砚看不懂老伯是在干什么,拿着两块黑乎乎的石头在敲来敲去的。
她看过山中弟子生火烧饭也只是动动手指,便就能着了柴火。
她瞧着老伯的动作发呆,直到袅袅的烟升起,然后就是老伯一声庚一声的咳嗽。
她这才停止了发呆,赶紧起身走出去,将老伯拉到一边道:“老爷爷,您歇息吧,这火我来烧!”
“使不得!使不得!您万金贵体的,那能做的了这等粗活!”老伯说完又要站起来。
“没关系!我在家里经常做这个的!”不得已她只好撒谎。
不等老伯再说话,她已经弯腰开始拾起地上散乱的柴火了,小手抱了一团,一根一根的往那炉子里塞。
老伯自然是不信,她这一身装扮必定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怎么会经常做这些事情的,瞧她做事笨脚,只顾着往炉子里添柴,却不知道用扇子扇扇,好让火烧的大一些旺一些,那烟熏着她,她也不知道躲,直呛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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