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2)

褚扬一直这种脾气,多一个字都是浪费,就算是自己的儿子,褚母也是没一点儿办法。好话说尽,只要他不想,就没有任何作用。

乔悠悠往旁边挪了挪,压低声音对褚颂说:“看见了吧,我救你于水火,不然现在挨熊的还是你。”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顺便给生个儿子。”

乔悠悠移开身子,不接话,她是真的没准备要孩子,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褚颂马上就走了,一走铁定又是半年十个月,一年过了大半,见面不到两天,没那么容易怀上孩子的。孩子的到来,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褚司低头闷笑,他们这就是长期不着家的后果。可是没想到,下一秒火就烧到他这来了。

“褚司你少给我得瑟,警告你,收起你那一身的臭毛病,给我安安生生过日子,但凡再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传到我耳朵里,我就亲自把你的趴趴车给砸了!”

“趴趴车”是老太太赐给褚司爱车的名字,因为那是一辆扁扁的小跑车,像是紧趴在地上一样,所以叫趴趴车。从褚司第一天把车开回来她就颇有微词,严令他回家的时候不准开这辆车。

吃了枪药一样的老太太,逮谁骂谁,除了自个儿老伴儿。褚老爷子大概也觉得孩子们聚在一起吃顿饭着实不易,说了几句圆了场子,这篇自动翻过去不再提起。

大家都一致认为,老太太这么大脾气很大程度是老爷子给惯出来的。自打他们记事开始,就没见过老爷子给老太太红过脸,吵架更是没有,从来都是不管老太太怎么急,老爷子都好脾气的哄着劝着。活生生的例子,赤果果的教训,那就是老婆不能宠的太厉害!

晚饭之后,乔悠悠和褚颂稍坐了一会儿就开车离开。回家的路上,经过乔悠悠的单位,等红灯的时候,乔悠悠习惯了一样勾着头多看了两眼。褚颂眼一瞥,特别不屑的说:“就那一大裤衩子,有什么可看的。”

“比你的好看。”

褚颂探身过去,随着她的眼神望过去,而后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知道,我都不穿的。”

乔悠悠蹙眉,一把把他推开,“褚颂你是不是该走了所以心情倍儿爽啊?”

褚颂抖了下肩膀,发动引擎穿过十字路口。本来挺好的氛围,因为一句话,车子里的温度像车外一样,变得冰冷。乔悠悠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结婚之后,这次相处的时间算最长的了,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便怎么笑骂都不会冷场。而如今,他们之间好像如履薄冰。这就是朋友和夫妻的差距吗?相熟的人不一定相爱,而相爱的人也不一定相守。

闪过的霓虹灯影影绰绰的照着两人的脸,忽明忽暗。褚颂侧头看了看乔悠悠,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忽然,打了方向盘靠近路边减速,“悠悠。”

“嗯?”

“我们散会儿步吧。”

乔悠悠看了看窗外,点头答应。

褚颂站在路边,看着早已经和记忆中不一样的街景,空气里多了燃油和尾气的味道。连物都变了,更何况人呢?

“走啊?”乔悠悠在一边催促着。

“走,转转。好久不来了,每次路过都想看看。”说完,牵起乔悠悠的手,拉着她一起躲着汽车横穿马路。

小时候,总爱来这边转悠,那时候没这么多高楼大厦,也没这么多霓虹灯。一到冬天,人人都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一拽一拽的走着,嘴里不停的呼着白雾。小手、鼻头冻的红彤彤的也丝毫不在意。有各种各样的玩法,变着花样的疯闹。

褚颂抻着脖子,走着看着,很认真。不停的问这里以前是哪儿,以前的狮子哪儿去了,体育场怎么也变样了?那鸽子呢?

他记得,以前总有很多和平鸽飞过,那时候新建的体育场,他们总是偷偷的溜进去看比赛。为了逃票,他们想了各种各样的法子,找了好多条小路偷偷翻进去。

“鸽子都被你吃了。”乔悠悠说。

褚颂对着前面扬了扬下巴,“去,买串糖葫芦。”

乔悠悠一脸嫌弃,“多大了你,还吃糖葫芦。”

“买不买,一句话!”

“你怎么不去?”

褚颂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没钱!”

“德行。”

女的掏钱,男的吃软饭,虽然不乐意,乔悠悠还是伸进口袋抓了零钱给褚颂买了一串儿糖葫芦,哄小孩儿一样把糖葫芦递给他,垫着脚尖拍拍他的脑袋,无比慈爱的说:“乖,给你一串儿糖葫芦,以后要听话哦,阿姨会好好对你的。”

褚颂一口下去吞了一颗山楂,左脸鼓鼓的,故意把眼睛睁很大的看着乔悠悠,瞅着特别无辜无害,“那你要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