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厉御风想动手的时候,朱迪怕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朱迪打开文件袋,果然看到里面有张支票,整整一百万。
她深深吸一口气,随即抬头看她:“你希望我离开厉家,还是离开厉少?”
“都有!”
唐筝说:“这一百万,算作是给你的补偿,也不算少了。”
朱迪抿唇:“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唐筝微笑了下:“再见!”
说完,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她站在二楼的阳台边,白色的蕾丝窗帘隐没了她的身影。朱迪抱着文件袋离开了她居住的小楼,没有回过头。
唐筝想:如果她能够想通,懂得趋利避害的道理,那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她痴心妄想,别有用心,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唐筝不是慈善家,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下午,榕城。
钟翊从机场出来,便急匆匆上了外面的车子,吩咐道:“去市中心医院!”
司机有些为难地看他一眼:“可是,夫人的意思,是让你先回家,她给你安排了接风宴……”
钟家的佣人,一直都是钟夫人在管理,自然也听从钟夫人的命令。
钟夫人将钟翊当成一个小孩子,当成一个傀儡,家里的佣人也就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来对待。
钟翊心中烦躁,伸手掐了掐眉心,异常坚定地道:“必须去医院!”
叶青桑出车祸的那个早上,钟翊刚好被母亲紧急拍到国外出差。就连和纪圣泽的对接,也交给了别人来做。
而等到钟翊知道叶青桑的车祸,刚好是三天之前。
他没有办法冷静,匆忙处理了一下工作,便很快回来了。
青桑是个舞蹈家,健全有力的肢体,对于她而言,至关重要。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唐筝又不在榕城。她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钟翊越想越觉得心焦,脸色也不大好看了:“马上去医院!”
司机无奈之下,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晌午,纪圣泽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
是纪圣泽,正朝着叶青桑的病房里去。
纪圣泽的呼吸微微一滞,脚步也变得踌躇起来。
这种时候,他要是尾随在他身后进了叶青桑的病房,那这位草包大少爷,估计会当场抓狂,和叶青桑的关系,大概也仅止于此了。
不过,这种方式略微有些缺德,叶小姐也未必能接受。
纪圣泽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此时,应该神隐。
他转身去吸烟室里,给自己点了根儿烟。一边抽烟,一边时不时地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神色里略微有些不耐:
正主回来了,他这个跑前跑后忙了许多天的人,倒成了见不得光的那一个了,图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他想泡姓叶的,非常非常想!
一个整容脸,冷得像一块冰坨。除了会跳舞,别无长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他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纪圣泽将手中的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再次抬头看向窗外。
吸烟室的楼下便是停车场,他认得钟家的车子,至今还停在那里,意味着钟翊还没有走。
这两个人,此时会聊些什么呢?
纪圣泽不知道,可是越是未知,就越是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他勉强按捺着好奇心,一边打开手机,处理几封工作邮件,想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邮箱最上面的,却不是合作伙伴发来的,而是——
他之前聘用的私家侦探!